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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念林清祥 宣扬他的思想理念

《人民之友》工委会


以下是读者推荐 2016-1-25 《人民之友》刊载的评论:

纪念林清祥的最好办法
就是宣扬他的思想理念
——纪念林清祥逝世20周年(2016年2月5日)

清水长流,那年代曾经沧海;
祥气恒芳,上世纪留下风范。

(按:略去《人民之友》处理文章的叙述。)

林清祥“遗稿”就是他对他所认识、所经历民族民主斗争的珍贵留言

今年2月5日,就是这名马来亚民族民主斗争杰出领袖林清祥逝世20周年的纪念日。我们认为,纪念林清祥的最好办法,就是宣扬林清祥的思想理念和经验总结,尤其是他遭遇李光耀和人民行动党统治集团的残酷迫害和摧残以及遭遇1963年“2·2事件”之后左派冒进领导的错误批斗和无情打击,在1969年又遭受李光耀统治集团流放到英国伦敦,在1979年回返新加坡之后的晚年时期对马来亚(包括新加坡)人民的反殖民主义斗争的重大历史事件和他本身领导反殖民主义斗争的亲身经历进行反思和总结。他因心脏病不治而在1996年2月5日逝世。洋洋数万言的林清祥《答问》遗稿就是他对他所认识、所经历的新马人民的民族民主革命斗争的珍贵留言。

我们认为,在当前阶段宣扬林清祥的思想理念特别是经验总结具有以下的现实意义。

(一)林清祥对宪制斗争的经历和总结可以作为新加坡和马来西亚各族人民在现阶段继续进行民主改革斗争的宝贵经验教训。

林清祥是上个世纪50年代和60年代初期的新加坡群众运动催生的在宪制斗争方面有杰出表现的政治领袖。那个年代的新加坡,原是马来亚的一个不可分割的部分,英国殖民政府实施“分而治之”政策,把新加坡作为英国的直辖殖民地,把新加坡发展成为马来亚的原产品和初级加工产品输往英国的集散地以及英国工业成品运来马来亚以至东南亚各地的中转港口,并且在新加坡建立庞大英军及其雇佣军驻扎的军事港口,以保护英国殖民统治者的利益。这么一来,整个马来亚的工人运动和反殖的政治运动就理所当然地以新加坡为中心;整个马来亚工人运动和反殖的政治运动以华裔族群和华裔工人为主导也就容易理解了(因新加坡是华裔人口最集中、劳动工人也最集中的城市)。

由《马来西亚历史的另一面》编辑委员会2002年杪编辑出版的《林清祥与他的时代》这一本书,就是这么介绍的:“林清祥,在(上个世纪)50年代中到60年代初,是马新各族人民家喻户晓的名字。他的言行,牵动着每个人的政治神经。他是令政敌寝食难安、必予消灭的对象;他是千百万劳动工人、农民和中下层人们患难与共的朋友和领导者;他是各族进步知识份子推崇备至、景仰追随的人物之一。”林清祥就是这么一个不容任何人任意抹杀的新马人民的民族民主运动的杰出领袖。

林清祥在已发表的“遗稿片段”中所揭露的鲜为人知的亲身经历和个人反思,诸如:⑴他对1956年伦敦宪制会议(4月22日—5月13日)的回忆和感想、⑵他在1961年对新马合并问题的立场、⑶他对新加坡在1965年宣布独立时的感受以及对独立后的新加坡作何感想?⑷为什么要成立新加坡社会主义阵线和社阵的斗争目标是什么?⑸新马分裂与反分裂的史实等等。他在上述方面所阐述的认知见解和经验总结,理应成为新加坡和马来西亚各族人民在现阶段继续进行民主改革斗争的宝贵经验教训。

(二)林清祥首先无私无悔地奉献工人运动而后坚定不移地领导政治运动的光辉形象可以作为现阶段的民主革命者的一个学习榜样。

林清祥在1933年出生于新加坡直落阿逸街(Telok Ayer Street),在约3岁那年随父母搬迁到柔佛州的小笨珍(Pontian Kecil, Johor),在那里度过他的童年。他在培群小学读到三年级那年(即1942年)因日本占领马来亚3年8个月而辍学。1946年他重新投入复办的培群小学直到1948年完成他的小学教育课程。先是受到唯一叔叔(他父亲的弟弟)爱国思想的影响,而后耳闻目睹日本兵残暴行为的许多真实故事,林清祥在小学时期就有了早期模糊的政治与民族意识。

林清祥在小学毕业后,到它的父亲好友的洋土库里当跟班。在1949年中期回到新加坡,先是插班到公教中学一年级,后再转入著名的华侨中学就读二年级。林清祥在其遗稿中这样写道:“1949年、1950年是个历史性的年代,当时亚、非的反殖民主义运动席卷全球,1949年10月1日,中华人民共和国宣告诞生,学校里一片沸腾,大夥儿兴奋地谈着、唱着,热泪盈眶地迎接着人类新的历史的到来,身为被迫害与被鄙视最甚的华校生,身为还在殖民地桎梏下挣扎的奴隶,这种心情与表现是可以理解的。我是人,是个血气方刚,十七八岁的年轻人,经历过不少在正常环境下同龄人无须经历的事件,自然而然地,我投身到这历史的洪流中去。”、“就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下,1951年底我接近了抗英同盟的活动并在稍后成为其活动及小组领袖。回想起来我为自己能响应时代号召,毅然加入了抗英队伍而非亲英队伍感到自豪。总结而言:我当时的理想是为摆脱英国人统治,为实现一个独立、自由、民主的马来亚而奋斗。”

林清祥1951年年底在华侨中学读初三时,参加了罢考事件而被教育部开除出校。之后过了约两年流浪式的半公开生活。1953年底正式投身到新加坡工人组织的活动中去:先是担任新加坡巴士车工友联合会樟宜分会受薪秘书,接着兼任该会巴耶利巴分会秘书,随着也担任了马来亚纺织厂工友联合会秘书;1954年4月,新加坡各业工厂商店职工联合会(简称“各业工联”)成立,推选林清祥为秘书长。各业工联在林清祥领导下,两年内会员猛增到3万多人,迅速成为当时最有影响力的工会之一。

林清祥在1954年与李光耀一同组织人民行动党,1955年4月林德宪制下的第一届大选,李光耀亲自宣布林清祥为4名候选人之一。大选结果,林清祥高票当选为武吉知马区议员。林清祥就这么样成为一个具有强大的工人力量支持的政治领袖。林清祥在其遗稿中这样写道:“当然,我个人具备了一些特殊品质,例如:准备牺牲,与工人真正打成一片,即使当了议员还在工会睡板凳,处处为工人设想,并能团结一批志同道合的人共同努力,这都是使我成为工人领袖的条件。”

当时的英殖民政府眼看着1954年发生的“5·13新加坡华校学生反抽兵事件”和1955年发生的“5·12新加坡福利巴士工潮演变群众暴动事件”,便在1956年9月18日至10月26日期间,配合当时林有福领导的傀儡政府,发动对新加坡反殖进步力量的进攻,包括“各业工联”在内的进步工会、农会、文教团体、“中学联”(即新加坡华校中学生联合会的简称)等青年组织共近百个团体被强行封闭,终于引发了全岛大暴动和全岛大戒严,林清祥等群众领袖以及各界知名人士219名被捕入狱。

林清祥这次被捕入狱,直到人民行动党赢得新加坡1959年大选51个席位中的43个,准备上台组织第一届自治政府之时,在李光耀的安排下,终于无奈而又悲痛地在其他5人即方水双、兀哈尔、曾超卓、詹姆斯·布都遮里和声明起草人蒂凡那已签署的标题为“马来亚社会主义者的道路”的出狱声明上,签下“林清祥”三字,和他们一起走出监狱。可是,就在他们出狱前6月2日或3日,人民行动党假新加坡福建会馆匆匆举行大会,选出新的中央执行委员会——这意味着李光耀排除了林清祥等政治领袖,完全掌控了人民行动党。李光耀当上总理之后并没有继续释放其他政治扣留者。过后不久,林清祥、方水双和兀哈尔3人被委任为没有实权的所谓“政府部门”的“政治秘书”,用于“安抚”广大群众因眼见新上任的人民行动党政府逐步右倾而正在高涨起来的不满情绪。林清祥心里明白:这是李光耀对他的“招安”和“收编”,李光耀想要藉此首先切断他跟劳动群众的血肉联系,并最终诱使他走上背叛广大人民的道路。但林清祥还是站稳立场,不为所动。

1961年李光耀提出“新马合并”主张,跟东姑阿都拉曼提出的“马来西亚”计划互相呼应,引起新马两地,特别是新加坡社会议论纷纷,也引起了人民行动党内部矛盾表面化。林清祥被迫以工人领袖身份在泛星各业职工联合会(简称“泛星工联”)举办的一个座谈会上指出:当前宪制斗争的任务,一是争取实现一个真正的、完全内部自治的新加坡;二是争取摆脱殖民统治的斗争中,创造有利于恢复新马统一的条件。不久之后,林清祥、李绍祖等人即与李光耀划清界限、另起炉灶,于1961年9月3日正式成立新加坡社会主义阵线(简称“社阵”),选出以党主席李绍祖和秘书长林清祥为首的领导班子,沿着拆穿李光耀所谓“通过合并取得独立的骗局”,团结新加坡人民争取在1963年宪制谈判中实现拥有内部治安权力的完全自治以及团结新马、砂沙和文莱人民实现一个真正平等的马来西亚联邦或邦联,把反殖斗争进行到底等主要目标继续前进。

但是,李光耀为了实现他的政治图谋,不惜曝露其狰狞面目,在1963年2月2日开始(即新加坡9月大选半年多前)对左派人士和组织采取代号为“冷藏行动”(民间称之为“2·2事件”)的大逮捕、大镇压。包括林清祥在内的24名候选人与近100名社阵干部和左派团体领袖被逮捕关押。李光耀采取这项大逮捕、大镇压的目的显然是(i)保证人民行动党1963年大选必胜的结果,继续掌握新加坡政权;(ii)逼迫或诱使社阵和左派团体领袖和支持者采取过激行动而脱离群众、自我毁灭。林清祥在1962年9月“全民投票”之后提出的“只要和平宪制斗争的条件还存在,我们就必须坚持和平宪制的斗争”的重要方针,在他长期身陷囹圄而由李绍祖全面掌控社阵之后,已被李绍祖强硬推行的“杯葛国会,展开议会外群众斗争”的极左路线所取代。难怪李光耀在其回忆录中说,社阵在李绍祖领导下把宪制舞台让给了人民行动党,而使人民行动党在这之后的几十年内在国会未受到挑战,尽占支配地位。这无疑是新马人民的民族民主运动的一个惨痛的历史教训,应该引以为鉴!

林清祥遭遇李光耀和人民行动党统治集团的残酷迫害和摧残,遭遇左派冒进领导的错误批判和无情打击,以及遭遇流放英国伦敦长达10年的痛苦生活之后,还不忘在他的晚年对他所认识、所经历的新马人民的民族民主革命斗争,做出他的个人的总结和认真的交代,提供后人参考。林清祥为新马人民的民族民主革命做出自己的努力和贡献,并且不为金钱利益和个人前途而接受统治集团“招安”和“收编”的光辉形象,可以作为后来人的一个学习的榜样。

(三)《林清祥〈答问〉遗稿片段》所述史实和珍贵留言可以作为对抗新加坡、马来西亚统治集团各自鼓吹的“白衣人建国”、“巫统人建国”史观,从而消除民族隔阂、促进民族团结的一种思想武器。

在已发表的《林清祥〈答问〉遗稿片段》一文的最后一节,我们看到林清祥援引了1955年率领新加坡代表团(成员包括李光耀和林清祥)到英国伦敦进行宪制谈判的马绍尔在其撰写的《建国斗争1945—1959》一文所说“1945年12月,一个由讲英语者组成、称为马来亚民主同盟的政党在新加坡成立,它虽与马共合作并成为盟友,尽管如此,基本上它是民主的,真诚努力要为马来亚取得独立,尽管之后有一些过激行动,但它在争取逐步独立的计划中表现温和、有理与具责任感。该党一些主要领导人——约翰·伊峇、林建才、何亚廉及林丰美,他们的功绩几被抹杀,是他们身负重担来唤醒我们的。”而对他(林清祥)本身所认识、所经历的史实做出如下判断:“可以说,‘没有马来亚民主同盟,就没有后来的人民行动党’。可是李光耀于1959年取得政权后,却彻底放弃建党宣言,脱离马来亚反殖民主义运动的主流,转而联合英殖民统治者及马来亚联合邦的右翼分子,扑灭所有曾经为他打江山的同僚,以及所有真正反帝、反殖民政府的爱国人士。”

林清祥在遗稿片段的最后一节,开头就批判“由于民主同盟杯葛1948年新加坡的选举,使自己置身于宪制斗争之外,最后只好自动解散”的说法是“片面看问题”,而他认为,“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他们的领导人都是不肯屈服于英殖民政府的人,一个个被捕入狱,整个组织遭摧毁。”——因只见遗稿片段的上述寥寥数语,不知在未披露的遗稿中是否还有更多或其他的说明,我们无法做出准确判断,这是不是林清祥对马来亚民主同盟之所以杯葛1948年的新加坡选举的全部认知和理解。这或许只是林清祥借用民主同盟的这个历史遭遇来说明:在1963年“2·2事件”以前以他为首的社阵领导人,也跟当时的民主同盟领袖一样,是不同意左派“抵制国会选举”和“放弃议会斗争”的。

翻查马来亚民主同盟杯葛1948年新加坡的选举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余柱业口述历史档案》记录,英国人在1948年3月举行选举,准备从23个席位中,分出6个席位让人民投票。民主同盟认为这是一个宣传政治主张的平台,决定参加选举。但是,马共和马来国民党基于各自的理由,反对参加选举。民主同盟基于两个考虑(1)作为全马联合行动理事会的成员,为了民族团结同意不参选;(2)作为 AMCJA-PUTERA 联合阵线的秘书,理应服从联合阵线的决定,一同杯葛选举(在杯葛期间还举行了一系列演讲活动,不是竞选席位,而是揭发选举的虚伪性)。但是,到头来还是失败了啦,它的选举还是依旧举行,还是顺利选出它们的“代表”。余柱业在其1992年7月3日的口述历史访谈中还坦言“现在回忆起来,我觉得参加选举是对的,因为尽管它的这个选举不彻底,有很大的虚伪性,但是,我们应该利用它们的议会进行宣传,从议会里头去攻击它的帝国主义的统治,去要求彻底的独立,要求新加坡独立。在议会里进行这种宣传,效果更大呢,我们没有这样做,其实是很笨的一件事情,是当时一种幼稚的想法。”——余柱业的这个见解和林清祥在他被逮捕关押之前的1962年9月所发表的“社阵必须遵循和平宪制斗争的途径”的主张是一致的。

除了强调遵循和平宪制斗争的途径之外,林清祥还在其遗稿中着重提起英殖民政府在马来亚颁布和实施“紧急法令”之前,马来亚各族(主要是华、巫、印三大民族)人民在泛马行动委员会(All-Malayan Council of Joint Action,简称 AMCJA) 与人民力量中心(Pusat Tenaga Ra`ayat,简称 PUTERA) 联合组成的AMCJA—PUTERA阵线的领导下,向英殖民政府提呈《马来亚人民新宪章草案》,共同反对旨在确立马来人的特权、限制华人和印度人的公民权以及新加坡保留为英政府殖民地的《马来亚联合邦宪法》的重要史实。林清祥在其遗稿中高度评价1947年10月20日的全马总罢市(Hartal) 斗争,他这么说,“在五百万人民团结下,10月20日伟大的总罢业斗争展开了,从北马到南马,从城市到村庄,工人到学生,小贩到商业行,全马各族人民一致团结起来,成功地以罢业、罢工、罢学、罢市的实际行动坚决表示了他们欲争取一个独立、统一、和平、民主的马来亚的决心。这一次的行动深具历史意义,它表明了:

(1) 五百万马来亚人民要求星马统一、反分裂、捍卫民主、自由的坚强决心是不可动摇的;
(2) 马来亚人民是热爱和平的,讲道理的,愿意通过也善于通过和平宪制斗争的途径去争取独立,争取统一、民主与和平;
(3) 尽管英殖民政府尽量挑拨离间,各民族的基本切身利益是一致的,能在互相尊重与求同存异的民主基础上取得一致;
(4) 这些斗争给英殖民主义者教训,导致后来(1954至1955年)英殖民政府在星马宪制改革中不得不做出让步。

事实上,马来亚各族人民共同反抗外国殖民统治、争取民族独立斗争的成果却被马来亚巫统种族主义集团和新加坡人民行动集团所掠夺了。马来亚自独立以来都由巫统一党坐大超过半个世纪,它代表着马来封建贵族阶级和买办官僚大资产阶级,实行“马来人”对“非马来人”的种族歧视和种族压迫政策,对国内各族人民特别是各族的劳动阶级(包括马来民族的劳动阶级)实行残酷的奴役和剥削,并且不断制造或加深民族之间的隔阂、误解甚至对抗,以保证他们的王朝长治久安。新加坡在1963年并入马来西亚之后,却因李光耀领导的人民行动党集团与东姑阿都拉曼领导的巫统集团的矛盾斗争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1965年8月9日被踢出马来西亚而宣告独立。新加坡自独立以来也都由人民行动党一党专政迄今超过半个世纪,由于李光耀精于利用新加坡在东南亚以及亚太地区的枢纽地位与东西方集团国家之间的冷战和冲突的关系,得天独厚地成功发展了新加坡的经济。但是,李光耀采取(1)全面掌控国家机器和国家财源,建立李氏家族掌握霸权的财团和大资产阶级;(2)培养少数精英成为国家干部,以驾驭广大依靠饭碗而生活的中、下层劳动群众;(3)将人民改变成为只有听命于国家领袖、单纯为创造财富而生存的经济动物;以及(4)将原来讲华语和华人方言的社会群体,全面改造成讲英语、亲西方的社会群体,等统治手段,也引起了政治不安。新加坡在西方国家尤其是美国经济显著衰退而中国已在强势崛起以及东南亚国家经济相继发展起来的当前阶段,是否能够继续维持昔日的经济发展态势并跟中国以及周围国家尤其是跟马来西亚保持友好关系,的确是新马两国人民特别关心的问题。

上述林清祥所强调指出的“没有马来亚民主同盟,就没有后来的人民行动党”以及在“马来西亚”强行拼凑以前马来亚(包括新加坡)人民想要争取一个独立、统一、和平、民主的马来亚的史实的珍贵留言及其内涵,难道不是对抗新加坡李光耀和李显龙为代表的人民行动党统治集团所鼓吹的“白衣人建国”以及对抗马来西亚巫统种族主义统治集团所鼓吹的“巫统人建国”的欺骗宣传,从而消除民族隔阂、促进民族团结的最有力的思想武器吗?

小结

我们认为,林清祥在遗稿中的留言,是他给新马人民留下他在上个世纪50年代到60年代马来亚民族民主运动主要在宪制斗争方面的经验总结。这是一项他在遭遇李光耀和人民行动党统治集团长期关押和迫害摧残,又再遭遇左派冒进领导的错误批判和无情打击,以及遭遇流放英国伦敦长达10年的痛苦生活之后,回到新加坡度其晚年,在1992年7月(这是新加坡广播电台邀约林清祥与该台的时事组作系列访谈而他再三考虑后加以婉拒的时期)之后而在1996年2月5日逝世之前写下的心血结晶。换句话说,这是一份最准确反映林清祥对他所处的那个年代新马人民民族民主革命斗争的思想文献。

在《林清祥〈答问〉遗稿片段》作为林清如(林清祥之弟)在2014年7月出版的《我的黑白青春》一书的附录文章发表之后,我们便趁着新加坡人民行动党大肆宣传以“白衣人建国”“李光耀是国父”为主题思想的“新加坡建国50周年”(SG50)筹备工作的重要时刻,内把《林清祥〈答问〉遗稿片段》上载到《人民之友》部落格,并附上“按语”说明我们这么做“可以说是遵从一群受尽当权者压迫排挤的新加坡‘建国一代’的意愿和委托,对新加坡纪念建国49周年,献出这份特殊的礼物,让新加坡人在这特殊的日子里,细心玩味、深刻思考林清祥在文末所说‘没有马来亚民主同盟,就没有后来的人民行动党’这句话所蕴含或引申的个中道理。”非常遗憾的是,人们的注意力被引到手稿的版权课题上,不去讨论林清祥在手稿有些什么珍贵留言,不去思索为什么林清祥苦心留下的遗稿迟到他逝世近19年之后才发表。



自强不息 力争上游

2016年2月9日首版 Created on February 9, 2016
2016年2月9日改版 Last updated on February 9, 20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