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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野传说与寻求正义

林恩和


以下是读者推荐 载于脸谱网页的2020年1月3日贴文:

这是岛国的一页沧桑史,它折射的是政治的阴诡、人性的现实,还有无数含冤蒙罪的一代民族痛。直到今天,还是个敏感课题,就连南大学子都避开不谈,甚至刻意遮谎,跟着主流撒天下之大谎,堂而皇之葬送了母校的山山树树。

两年前网上的这张帖,从脸书上跳出来,读了依然动容。

南大牌坊的沧桑。昨天有一则有关南大牌坊的民间传说,很值得玩味。愿与大家分享。也希望你能分享你曾听到过的有关南大牌坊的“野狐禅”的民间故事。

以下文字是转自原文:

乡野传说在我们的认知里,其实是很难与历史事实连接起来的,不过,在现实生活中,我们听到的或接触到的一些野狐禅似的乡野传说,有时会比一些正经八百的说辞更能令人信服。为什么我会有这种感觉?道理很简单:有些乡野传说看似荒诞不经,其实它所反映的正是人们对历史事件的理解、期待和解释;野狐禅的乡野传说以曲笔的方式对一些貌似正确的历史“定案”表达人们的不满,发出寻求正义的要求。

说起南大牌坊坎坷的遭遇,总会让人们感到伤心落泪而又觉得十分无奈,南大牌坊为什么会让人牵肠挂肚,念兹在兹而又感慨系之?道理也很简单,南大牌坊岂止是一个地标或景观,它所代表的当年人们对教育理想的追求,是几代南洋华人梦寐以求的事,是大家心目中的图腾,是传统文化的守护神,容不得别人对它轻忽或伸出黑手。

南大牌坊的遭遇体现的是南洋大学的遭遇,南大牌坊的坎坷折射出华文教育的坎坷。南洋牌坊是千千万万南洋华人一分一分地聚少成多众志成城堆砌而成,它代表的是华人办教育的热忱,也是先民自强不息意志的展现,不幸的是它后来突遭变故。遇上天欲飞雪,云将作雨,天命难违,只好认命,如果不是天意,反而是人为阻扰,陷它于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境地,直教大家情何以堪。

南大牌坊见证过万人空巷挤爆通往南洋大学裕廊路的盛况,1981年却落入被人拆下1955字样和南洋大学的题字,换上横行的南洋理工学院英文题字,1986年裕廊路上段被改道,作为山门式牌坊引导人们进入云南园的南大牌坊顿失依托,沦为无字牌坊,在杂草丛堆中成为无主孤魂。

也就在南大牌坊成为无主孤魂的日子,一则有关南大牌坊的传说开始流传,我是这么听说的:话说新加坡公共工程局在报章刊登广告,招标拆除南大牌坊的工程,有人应标欲进行拆除工作,开工当天突然天空乌云密布,雷电交加,下起倾盆大雨,烟雨蒙蒙中只见一老者在四周徘徊,不愿离去,拆除工作的员工见状,大为恐慌,不愿再投入拆除工作,应标者也退出标案。此传说一传开,工程局以后几次招标,均没人敢投标,南大牌坊得以保存下来。说给我听的是一位以前在南大教书的朋友,我感觉到言者在内心中并不把它当作传说,而是在述说真实发生的事情,作为听者理智上我很难证其是,感情上我又很难觉其非,我只好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南大牌坊的传说虽然带有野狐禅的味道,不过并不疾言厉色,却意味幽深,把大家对南大牌坊的情有独钟,寄托在乡野传说,把不满、不平、伤感以草蛇灰线隐晦地表达出来。

那一天,又听说有人要为南大平反,原云南园会有一段路以南大创办人陈六使的名字命名,有些人闻之不免欢欣鼓舞,感到欣慰,认为是迟到的正义。不过,言犹在耳,随即再给大家一个当头棒喝,结论是维持原判,不得翻案。

也就在听说原云南园有条命名为陈六使径的道路之后,约了朋友重访云南园,想去看看陈六使径到底是一番什么模样,到了云南园,遍寻不得,上网查看,约莫知道是在华裔馆附近,到了华裔馆,问了馆内的职员,一问三不知,出到馆外,迎面来了几个学生,一问之下,也一脸茫然,只好试试向后面的小山坡走去,赫然发现原来陈六使径竟然就是躲在华裔馆后的一条短短不起眼的小径。

南大牌坊的冤屈无法抚平,正义不能伸张,野狐禅的乡野传说还是要继续说下去。



自强不息 力争上游

2022年01月04日首版 Created on on January 4, 2022
2022年01月04日改版 Last updated on January 4, 20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