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大精神下做甚么？

“在南大精神下，我们能做些什么？”──南大校友的术语，堂哉皇哉。

徐冠林谈“南大精神”，王赓武谈“南大精神”，联欢会也一度宣扬“八股精神”。到头来，这些“南大精神”能做些什么？……寻找“精髓”吗？恐怕越讲越不是。

南大校友老的老，走的走，现在才来谈论“能做些什么”，难道是迟来的大彻大悟？当然，谈论归谈论，不需要怎样认真，总可消磨时光；何况，精神上的清谈，有利树立名誉地位。

再说，谈论本身，就是一种“做什么”。超越了“能”的范畴，进入了“做”的谈论，这是“在南大精神下”“做”了。

回想起最近的“惯例”，2004年校友会联席会议，似乎领导了全球南大校友会，发出“全球同步50周年纪念”的指令。另一方面，校友会纠缠着“庆典”与“纪念”的争论，挨受“复名”的晦气，却没胆识公布“同步纪念”的意义。有着空档，报章便有了新闻：“南洋大学50周年校庆”，“同日共庆母校创校50周年”──有头有脸的人，显得十足光彩。

同样的，“在南大精神下”是个条规，“能做些什么？”可以演化成另一些指令。或者，南大校友们再来一次“同步什么”吧！

南大校友们既有真心，怎么不回顾检讨：大家为南洋大学、陈六使以及中华语文教育，做到那些？还要怎样改进？

认真的看，许多南大校友，为了生活，为了理想，已经默默地耕耘了几十年。他们早已超越“能做些什么”的阶段，一直在“做”的进程努力。一点一滴，总也是成绩，只是，上不了清谈的表扬榜。反过来说，对社会的贡献，也不必通过校友会的“内部管道”去实现。

希望仍在，记忆难销。七嘴八舌的“南大精神”，方便的是官级人物；其他的校友们只是徘徊在“能做些什么”的争论。

2006-1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