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奥辛小孩

　　昨天，土壤工程师前来检查我的游泳池拆迁并填写报告。他告诉我，他年轻时曾在越南和柬埔寨作战。他告诉我“使用橙色剂杀死东南亚的森林”，他不得不用棍子走路，因为他的腿上接触了一些化学物质。

　　我告诉他30年前我在公共汽车上遇见了一名越南的GI士兵，他患上了皮肤癌，他告诉我越南战争的残酷。

　　我试着找一篇近20年前写的文章。明天是“母亲节”——不要忘记在越南有戴奥辛小孩的母亲。

　　在网络上看到三张相片，说越南发现外星人尸体，由于没有太多文字说明，不知道这尸体是在什么情况下发现的。

　　但见到许多越南人民把它当做神物来膜拜。

　　其实，我猜想这个所谓的“外星人”是一种动物的怪胎。

　　在越南战争（1961-1971）时期，美国军队为了能打赢越共，在森林上空撒落叶剂（Agent Orange），总共是44.338百万公升，其中的“戴奥辛”（Dioxin）有170公斤。热带森林的绿叶变成焦黄枯萎纷纷落下，剩下光秃的树枝，越共无处藏身。在美军驻扎的驻地周围也撒过些落叶剂，使得营地周围寸草不生，越共的射击手没法子藏身在草丛对美军射击。

　　十多年前我有一次乘公车，我与身旁的一位中年美国乘客聊天，他告诉我他要去退伍军人医院看医生，因为他患皮肤癌，而他的生命已经到了末期。他用平淡的语气告诉我，它所属的部队同僚如果不是死在越南，回来之后大部分都患癌症，十个有九个是死于不同的癌症，他是仅存活的几个幸存者。

　　我问他是什么致使他得到这癌症，他说他想是因为他暴露在有落叶剂的生活环境。他们退伍军人曾向政府要求赔偿，但没有获得应有的照顾。

　　这位老兵到站了，他要下车时突然间叹一口气说：「看来这是上帝对我的惩罚，我很快就要去见我的战友了。」看他佝偻的背影，给我极大的震撼。我开始关注越战的历史资料及观看相关的纪录片。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戴奥辛”的受害者。关于越南的受害者，我是从报章、杂志及纪录片看到，结果是触目惊心。

　　戴奥辛（二氧(杂)芑）在废水，污泥和纸浆中存在。不但可引起严重的皮肤病，甚至可致癌和伤及胎儿，被国际癌症研究中心列为人类一级致癌物。其化学性质非常稳定，可通过食物进入人体，戴奥辛是脂溶性，且会在人体内屯积，特别是在脂肪组织，人体暴露在戴奥辛污染环境或经由食物链吸收，戴奥辛将停留在人体非常长的时间，一直到戴奥辛的化学半衰期(7年)才开始分解。不被降解和排出，对人类的身体健康和生命安全构成严重威胁。

　　许多当年生活在被撒落叶剂地区的农民和军人，许多人得到癌症，而妇女有许多流产，生下来的孩子有许多是畸形怪状的，要么是连体婴儿，要么是缺手缺臂，或者是没有眼睛，有些人眼睛突出像孙悟空的“火眼金睛”，有些人身体或头扭曲。

　　我想到不久之前也是网络上看到一个中国小孩的照片，江西一婴儿小东多处畸形酷似“外星人”屁股长尾巴，孩子身上有10处疾病。重症肺炎、呼吸衰竭；颅骨缺损、双侧颞骨阙如；缺损部位脑组织膨出；先天性白内障、小角膜、眼球突出；大前囟（7.0厘米×8.0厘米）；低耳位；双肘、桡关节僵硬；双侧拇指外翻、内收；胸椎呈蝴蝶状；骶尾椎畸形。

　　小东病情目前最为严重的是患有重症肺炎、呼吸衰竭。因为双侧颞骨阙如才导致两侧脸颊异常隆起，脑组织里面的东西因为没有颞骨的阻挡，长到了外面。屁股上长了一截“小尾巴”，小东长着六菱形的头，眼睛、嘴巴、鼻子很不规则地分布在凹凸不平的脸上，两边太阳穴上挂着两个拳头大的肉团，一对眼睛就像两个钢球突兀在额前，活像一只青蛙，一层白纱似的物质笼罩着大而突出的眼球，屁股上还长了一截半寸长的“小尾巴”，体重2.8公斤。生下来才两天，家人就发现他的口腔里长出两颗上牙和4颗下牙。

　　中国山西小孩小东的形像很像是一个“戴奥辛小孩”，我个人怀疑他是环境污染的所害者之一。

　　我的家乡在浙江南部的一个山明水秀的地方，近年成为皮革的集散中心。我侄女的屋旁边有一个小溪，原来这溪流有许多小鱼小虾在清澈见底的溪里，是孩子常嬉戏的场所。我很吃惊的看到现在是黄水滚滚，工厂的废水直接排放到溪河里，没有小鱼小虾，孩子们也禁止下水去里面游玩。

　　环境的污染夺走了孩子们生活快乐的天地。我担心十年之后，这里会出现许多戴奥辛小孩。中国经济起飞，可是却是代价沉重，我们的家园受到严重污染，这不是靠建寺庙点香火就可以解决的，鲁迅说：“愚弱的国民，无论有怎样健全的体魄，怎样的长寿也是毫无意义的，我等的首要是改造国民的精神，我认为此为文艺的第一要务。”我要说的是我们需要科学，救救我们的孩子！

（编按） 2019-05-12，本文原题：“真理寸步难行 谬论传遍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