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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宋朝诗人陆游诗

── 李学数 ──


  我曾对一位好友说:“古来圣贤皆寂寞,唯有读书解忧烦,从来书生无豪杰,钻进书里忘东西。”

  爱国诗人陆游有一首《解嘲诗》:

  这诗可以是我一生的写照,我也是爱书如命的人。

  小时候住在外祖母家,隔壁的潮州老厨子可以说是我的启蒙老师。他对我讲述西游记孙悟空西天取经的神奇故事,《东周列国志》乱力怪神的故事,吸引我对古代章回小说的兴趣。在读五年级时认字不多,就迫不及待的向他借阅《西游记》一书来看,囫囵吞枣,狼吞虎咽追求故事的情节。从学校回家的烈日底下读这本书,到了晚上家人睡觉,我还偷偷爬起来,跑到祭拜曾祖父母的供桌上借那暗淡揺摆不定的烛光,翻阅那字迹微小的书。结果眼睛视力毁坏,在六年级时也已是深度近视,我坐在教室前排,要细瞇眼睛看和猜老师黑板上写的板书。

  以后到了新加坡,读中正中学高中,发现图书馆有许多藏书,一个人一次只能借两册书。我往往在休息时间向两三个从不阅读书籍的同学,拜托他们帮我借书。书包塞满了从图书馆的书籍,回家后就尽量看,第2天第3天换没有看过的书。

  和书结下了不解之缘——可以说“万卷纵横眼欲枯”,读课外书的目的是要逃避困苦的家庭生活,借看书让我神游另外的世界,忘记身体的病痛以及心灵的悲痛。

  后来通过工会的大哥和大姐从大陆偷运来的“禁书”,有机会阅读了《青春之歌》、《红旗谱》、《红岩》、《钢铁是怎样炼成的》、《艳阳天》、《苦菜花》、《牛虻》、《西行漫记》、《小二黑结婚》、《李有才板话》、《太阳照在桑干河上》这类书籍。因此对新中国成立后的一些情况有一点了解。

  后来读南洋大学,虽然大学图书馆有一些中文藏书,反而我阅读出借的少。主要原因是为了赚取一点学费和生活费,上完课后要下坡底去教一些有钱人孩子的数学,没有多余时间可以看书。

  但是周末回家途中,我会在新加坡大学的图书馆去看李约瑟(Joseph Needham,1900-1995) 的巨著《中国科学技术史》(Science and Civilisation in China)。里面有关中国数学史的部分,断断续续看了一年多才看完。

  以后到了加拿大读研究所,除了偶尔看点武侠小说外,大部分是看西洋书,如英文本的肖洛霍夫《静静的顿河》(Quiet Don),以及持不同政见者俄国作家亚历山大·索尔仁尼琴(Alexander Solzhenitsyn,1918-2008) 的《古拉格群岛》和《伊万·德尼索维奇生活中的一天》等小说。我也喜欢乌克兰农奴出身的画家和诗人塔拉斯·舍甫琴科(Taras Shevchenko,1814-1861),尝试把他的诗翻译成中文,后来到法国才发现郭沫若在上世纪30年代也曾翻译过这些诗。

  以后到了法国看中文书较少,但是却在塞纳河畔对面就是巴黎圣母院的“莎士比亚书店”(Shakespeare & Company) 读1934年出版欧文·斯通的《生活的欲望》(The lust of Life) 文森特·梵高(Vicent van Gogh) 的故事,及一些英国和美国的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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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莎士比亚书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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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森特·梵高

  70年代末期,由法国转学到美国哥伦比亚大学学电脑。哥大的图书馆有丰富的中文藏书,可是由于决定全心全意学习电子计算机科技,近在咫尺的图书馆中文藏书,我许多年从不进入涉猎。只是偶尔去翻阅来自大洋彼岸的报纸和杂志,了解一点中国的局势。

  以后来到圣荷西大学教授电脑,由于教学和科研繁重,减少阅读。再加上有10年白内障作祟,右眼半盲状态,阅读书籍减少许多。

  退休移居洛杉矶,靠近女儿工作的大学城克莱蒙特市(Claremont),那里有一个很好的东亚图书馆,算是如鱼得水,喜欢东翻西看那里的各类书籍。

  少年时由于喜欢书,曾经幻想长大做一个图书馆里管理员,可以终生与书为伴。记得有一位阿根廷作家、诗人、翻译家博尔赫斯(Jorge Luis Borges,1899年8月24日-1986年6月14日)曾说:“天堂应该是图书馆的模样”。我说:“要是有天堂,我想做图书馆里的管理员,只要我能看来自世界各个民族的书籍,我会快快乐乐的视死如归。”

  陆游说:“莫道终生作鱼蠹,尔来书外有功夫。”

  我可要说:“莫笑呆子说梦话,无限风光在书中。”

2020-2-22



自强不息 力求上进

2020年02月27日首版 Created on February 27, 2020
2020年02月27日改版 Last updated on February 27, 20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