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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最谦卑、贫穷、清廉和心怀人民的总统
——何塞·穆希卡

── 李学数 ──


谨以此文献给「威武不屈、富贵不淫、权高不贪、安贫乐道」为理想奋斗的斗士

我可能看上像疯癫(西班牙文:trolando)而古怪的老人。但这是我的自由选择。
——何塞·穆希卡
我被称为最贫穷的总统,但我不觉得可怜。这是自由,没有财富也就不会被财富奴役,所以会拥有更多自己的时间。(I'm called "the poorest president", but I don't feel poor, Poor people are those who only work to try to keep an expensive lifestyle, and always want more and more.)
——何塞·穆希卡
我并不感觉自己穷。真正的穷人是那些只为了维持奢华的生活而不停卖命工作、总是想要更多的人。说我只有几样东西也没错,但俭朴让我觉得非常富足。
——何塞·穆希卡
自由就是将自己一生大部分的时间,用在自己真心喜欢的事物上。
——何塞·穆希卡
我不怀疑,如果我没有这样的经历,就不会有今日的我。监狱,单独的监禁对我影响很大。我必须要发现内在的力量。我甚至7、8年都不能读书。想象这种监禁。
——何塞·穆希卡
我的生活方式是我受创的后果。我是历史的儿子。曾经有很多年,我只要有一张床垫,就非常高兴。
——何塞·穆希卡
我们的世界不需要那么多的国际组织,需要它们的是那些连锁酒店,我们需要的是更多的人道及科学。
——何塞·穆希卡在联合国的发言。
过度消费破坏了世界暂且不管,追求昂贵商品、高消费的生活方式却放弃了宝贵的人生。在消费是社会驱动力的世界里,我们就必须更快、更多的消费。如果消费停止,经济就会瘫痪。经济停滞,大萧条的恶魔就会现身在众人面前。
——何塞·穆希卡
我在尝试扩大消费,但亦正消除不必要的消费……我反对浪费——能源、电力、时间。我们的建设需要维持长久。这是理想,它或者不符现实,因为我们活在一个不断累积(消费)的世纪。
——何塞·穆希卡
政客们一旦开始顺着权力之梯往上爬,他们就突然成了国王。你需要一个宫殿,需要红地毯,需要许多人跟在你后边说‘遵命,殿下’。我觉得这些东西太可怕了。
——何塞·穆希卡
这个世界总需要革命。这并不一定关乎枪击与暴力行为。一场革命是当你改变你的思维。儒家、基督教也算革命。
——何塞·穆希卡
我看到的是:生机勃勃的春天都以可怕的寒冬告终,我们人类是群居动物,无法独自生活。我们依赖社会而生存,推翻政府、封锁街道是一回事,一起创建一个更美好的社会是另外一回事。后者需要组织、纪律和长期的工作。我们不要把两件事混为一谈。。
——何塞·穆希卡
我想要说清楚一点:我对年轻人的青春能量感同身受,但是如果不变得更成熟,这份能量也起不到什么积极的作用。
——何塞·穆希卡

  乌拉圭是一个小国,没有很大的资源,其唯一的边界是阿根廷和巴西。穆希卡于2009年11月当选为乌拉圭东岸共和国总统,并于2010年3月1日正式就职,2015年3月1日穆希卡卸任。他留给乌拉圭人民工资增加,失业低。乌拉圭经历了12年的经济蓬勃发展、日益增高的薪资和历史上较低的失业率,而邻国巴西和阿根廷正在经历经济低迷时期。

  美国的国际时事刊物《外交政策》杂志评选出了2014年拉美最具影响力人物。这份榜单中,没有谨慎推进国内改革的古巴总统劳尔·卡斯特罗,也没有秉承已逝总统查韦斯意志的尼古拉斯·马杜罗,更没有在2014年世界杯上咬人的足球天才路易斯·苏亚雷斯,却有5位不怎么完全知名、又各具特色的人物入选。

  “他们分别是主持推进国家能源改革的墨西哥财政部长比德加赖、秘鲁土著民族环保运动人士鲁斯·布恩迪亚、危地马拉主持判处前总统里奥斯·蒙特80年监禁的女法官哈斯明·巴里奥斯、委内瑞拉反对派领导人莱奥波尔多·洛佩斯及乌拉圭任期将满的总统穆希卡。”

  这其中,79岁的穆希卡更是连续第二年入选《外交政策》杂志“拉美最具影响力人物”。穆希卡连续两年成为影响力人物。对此,《外交政策》杂志解释称,这位“左翼”总统没有豪宅,住在一座郊区农场,“他月收入的90%贡献给了国家福利项目,个人仅有约20万美元的财产,这些足以让其他所有国家领导汗颜”。

  穆希卡总统访问了美国与总统奥巴马会面,在各种场地上发言。他告诉奥巴马,美国人应该少抽烟和学习更多的语言。一位来自小乌拉圭国家元首穆希卡为什么获得了这么多人的关注?为什么有极佳的国际形象?他是一个农民,他被批评缺乏专业政治经验,1960年年代加入游击队前种花,他自称是“谦卑的农民”,他可能确实是有一点疯狂,特别会用语言的力量感动人,脾气暴躁,但他也是迷人和非常独特的世界领导人之一。2015年2月27日,他在首都蒙得维的亚独立广场发表告别演说:“谢谢我最亲爱的人民,也谢谢政府内所有的同胞陪伴我五年,我要求大家尽己之力,继续合作为新政府工作,为百姓牟福利。”数千名群众聚集广场前欢送穆希卡,不少民众还不舍落泪。

60年代加入游击队

  穆希卡1935年5月20日生于蒙得维的亚(Montevideo) 市郊12公里的小镇帕索德拉阿雷纳,他在那里度过了童年和少年的生活。他的父亲是巴斯克人,母亲多纳·露西(Doňa Lucy) 意大利移民的后代。当何塞5岁时,父亲破产,几个月后他死了。他才7岁,就要帮母亲在小区里卖花,骑着自行车,载着摞得高高的各种颜色的菊花到集市上去卖,还到当地的面包店工作送货。

  穆希卡14岁从一所很有名望的高中退学后,开始和一些短期服刑的罪犯混在蒙得维的亚的一些隐蔽住宅区,也正是那时,他遇到了社会党党员尹立科·埃罗,让他对政治激进主义产生了兴趣,他得到了一些资金援助,周游了整个共产主义世界。在他二十几岁时去了莫斯科,去了北京,还在1959年去了古巴首都哈瓦那,见到了刚掌权没几个月的切·格瓦拉(Che Guevara) 和菲德尔·卡斯特罗(Fidel Castro)。

  切·格瓦拉的战斗名言“创建两个、三个、无数个越南”,并呼吁说拉美革命的当前任务是“创建两个、三个、无数个玻利维亚”。他认为城市的贫民区和确实复杂的郊区,提供了比山地更好的隐蔽条件。这里比较容易获得经费、枪炮和情报,地面上的目标也比较密集。

  古巴革命让穆希卡开始构想在南美洲掀起类似的政治剧变,他从一个青年民主社会主义者成了“图帕马罗斯”(Tupamaros) 游击队的持枪游击队员。图帕马罗斯民族解放运动(Movimiento de Liberación Nacional – Tupamaros 简称 MLNT) 的创始人是劳尔·森迪律师(Raul Sendic 1925年3月16日-1989年4月8日),革命和游击队员的政治家。

  穆希卡从来不是游击队的领导者。事实上,该集团并没有一个单一的领导者。相反,它在为了生存而存在,用高度平行分列操作。但穆希卡作为一个政治家和总统的风格跟随图帕马罗斯创办人森迪律师(Raúl Sendic) 的构想:他很少讲话,穿着看起来邋遢,和生活俭朴,不喜欢爆炸物和其他残忍、不人道的战术。这些特征在他的追随者中极具影响力。

穆希卡青年时期曾获毛主席接见

  穆希卡是世界在位国家元首中唯一见过中国已故领导人毛泽东的总统。

  穆希卡回忆,1962年中苏两国的关系非常紧张。27岁的穆希卡作为乌拉圭左翼游击运动的领导人,赴苏联出席世界性青年大会。在代表团即将离开莫斯科转道北京返回拉美前,他们获得了中国政府的访华邀请。代表团内的左派学生代表,向中国政府提出希望见到毛泽东主席。

  “那年我和南美游击队领导人在莫斯科开完会回国途经北京时,我提出,能否让我们这批年轻的游击队员见见毛泽东主席?很快,毛泽东获悉了我们的愿望并欣然同意会见。我们在那间著名的书房(菊香书屋)里,围绕着这位领袖,倾听了他的声音。”

  中国政府很快回复,可以满足他们的请求。

  穆希卡说:“我当时发了言,与毛泽东讨论了中苏论战问题。毛泽东告诫我们,不要着急,中苏之间的问题总会解决的。”

  “从中国回到乌拉圭,我对中国和中国文化产生了浓厚兴趣,常会抽出时间钻研孔子的文章。这些年来,我通过不断了解中国的历史,慢慢知道了中国是怎样成为世界的中心”。

  穆希卡还清晰地回忆起51年前的北京轶事:“1962年在北京的宾馆门前,当我按乌拉圭习惯给服务生小费时,没料到对方竟然坚决不收。后来我才知道,中国的这些服务生认定为他人服务不应计较回报,因而拒收小费。这不仅是东西方文化差异的体现,更在价值观上展示了中国人民的人格尊严,这种心态令我很受感动,并由此更加敬重中国人民。”

  “51年前我就知道,中国社会祥和安宁,而同时期的乌拉圭却不敢开门窗过夜,至于现在,必须更加谨慎才行。乌拉圭的社会现在比以往更需要人文关怀,更需要从中国这样拥有古老文明的国度吸收文明的营养,这样将有助于改善我国的社会风气。”

  上世纪60年代和70年代,他多次参与由甘蔗工人和学生组成的左翼游击队——“图帕马罗斯”游击队的行动,后成为该游击队的领导人。在六十年代初期,“图帕马罗斯” 游击队的行动犯下一系列的低级的犯罪,如抢劫,经常分发给乌拉圭穷人钱。他们偷了运食品的卡车,然后在贫民窟分发。他们攻击政府的设施,如国家的海军学院……没有开一枪,偷了每一支枪支(不明白这里的意思),在那里每辆车留下一些宣传横幅。他们劫持重大足球比赛的广播电台,播放游击队的宣传。

  穆希卡曾多次参加该组织进行的城市游击队袭击银行、娱乐场所、监狱和于1970年绑架并杀害联邦调查局特工丹尼尔·米特廖内(Daniel Mitrione)。穆希卡认为:我们杀丹米特廖内,因为他来到乌拉圭教酷刑。这是一种政治行为的一部分,是合情合理的。”

  1969年起他处于地下状态,曾四次被捕,两次越狱逃走。1970年并同100多名游击队员一起被军政府首次逮捕,1971年越狱逃走。1972年再次被捕,他在和军队冲突中共受过六次伤,但被送医院治好了。

  可是穆希卡的城市游击为什么会失败呢?在乌拉圭,游击队运动需要80%的人民的支持,目前政权的中心在庞大的首都城市。在这里,机动的打了就跑的战术将取代街垒而成为革命战争的样式。乌拉圭的图帕马洛斯人响应该号召,但因在蒙得维的亚建立了一个永久性支持基地而失去了机动性,他们未能取得广泛的支持。他们成了军方易于攻击的目标,到1972年游击队大部被消灭。

  1974年夏天,乌拉圭军队发动政变,对几百名图帕马罗斯成员进行了监禁、杀害和折磨,大部分领导者都未能幸免。乌拉圭在拉美地区有着最高水平的政治囚犯人均,根据一份来自国际特赦组织的报告,每50个乌拉圭人就有一个曾被拘留。70年代的大部分时间,佩佩都在监狱进进出出。先后被监禁长达14年之久。在狱中,遭受了单独监严刑拷打和种种非人道侮辱待遇。

  他和其他八个图帕马罗斯的领导者被拎出来当作“特殊囚犯”,被单独囚禁。他被囚禁的其中一个地方,是在蒙特维的亚北部200多公里的一个军事基地。佩佩被关在院子里的一口井里。说是井,其实不过是院子外的一个小水池,部队里的马可以在那里饮水。他们把水池里的水抽干,建了三间牢房,在牢房上放了金属薄板,以避免阳光直射。犯人的沟通仅通过敲击在壁上的穆尔斯电码。他们允许一天只上一次厕所,小便在水瓶子,沉淀后喝——因为水也是稀缺。被关在里面的佩佩有些神志不清,他开始听到一些争吵声,就好像收音机卡在两个台之间的那种声音。他有时会大声尖叫,让人“把收音机关掉”。

  同伴只有一只小青蛙和一群分吃他的面包的老鼠。为了避免发疯,他和一只青蛙及蚂蚁讲话。后来允许他读书和写作,然后他开始看化学、物理学、生物学及阅读《科学美国人》杂志。直到1985年3月14日才被释放。

  61个图帕马罗斯游击队员和50名警察和士兵死在战斗、略多于200游击队或政治人士被拘留,在拘留中死亡或失踪。超过5000人被监禁,直到1985年乌拉圭结束军事独裁政权恢复民主政治,穆希卡才获释出狱,重新取得自由。

  “我不怀疑,如果我没有这样的经历,就不会有今日的我。监狱,单独的监禁对我影响很大。我必须要发现内在的力量。我甚至7、8年都不能读书。想象这种监禁。人是一种很强的动物,我发明了成千上万的东西,试图生存。

  “我的生活方式是我受创的后果。我是历史的儿子,曾经有很多年,我只要有一张床垫,就非常高兴。”他说监狱时光让他有时间进行反思,经验治愈了他的任何武装革命可以实现持久的社会变革的幻想。“我认识到,一个人永远可以重新开始。”

  “但是仇恨没有任何意义。它是一种毒药。你不能共度余生试图收集没有人要支付的债务。那不是生活。生活就是明天。”穆希卡成为了一个明星的政治家。现在已经慢慢地放弃革命的马克思主义意识形态,逐渐形成民主共和制,他仍不喜欢“人对人的剥削”。

  但当时的他,还是和妻子卢西亚在自家的小农场里种鲜花,然后拿到当地市场去卖,以此作为收入来源。1995年他站在街头对群众讲述自己的政见,穷人和工人阶级喜欢他直来直去直率的态度,当选为乌拉圭国会议员。当选议员之后,他骑着小摩托车来到议会,让停车场的服务员大吃一惊。

  很快,他就在政坛崭露头角,且因“说话随意”、风趣,被一些乌拉圭人称为“佩佩”(Pepe,西班牙文 José 的非正式的亲密称呼)。2004年他所在的进步联盟——广泛阵线(Broad Front) 一个由左翼政党和更偏向中间派的社会民主党组成的联盟,在国民议会选举中获胜,党主席塔瓦雷·巴斯克斯成为乌拉圭总统,这也是乌拉圭168年政党历史上的第一位左翼总统。广泛阵线掌权之后,他被任命为畜牧、农业与渔业部部长。

  在政界,穆希卡的第二个转折点是2009年底参加总统竞选。有一些商人认为他是一位危险人物,如果穆希卡获胜,威胁要离开这个国家。他的竞争对手路易·阿尔贝托·拉卡列(Luis Alberto Lacalle) 贬低穆希卡狭小的住房是一个“洞穴”,试图描绘他的对手是激进分子,会把乌拉圭变成极端主义的社会主义国家。穆希卡曾自嘲说:“让我当总统,就像让猪吹哨一样难。”他一次演讲声称他在监狱里学到的粗话:"Es la joda!"——“你他妈的!”,送给各种不实的污蔑。聴众报以热烈掌声和欢笑,人们就喜欢他的草根无华的语言。

  他务实的风格被乌拉圭的穷人喜悦,就是靠着穷人们的支持,2009年11月30日下午穆西卡以52.4%的高得票率一举胜出,击败反对派候选人、曾当选过总统的拉卡列,以74岁的高龄当选为乌拉圭新总统,并称为继塔瓦雷·巴斯克斯后,第二位上台执政的左翼总统当选总统。

  穆希卡获胜后,左派联盟广泛阵线在首都蒙得维的亚主要街道举行了隆重的庆祝活动。卸任总统巴斯克斯也前往该党竞选总部,向其表示祝贺,拉卡列已承认失败。穆希卡表示,在选举中“没有胜利者也没有失败者”,因为大家都是大家庭成员。他表示将采取温和的做法,同其他派别共同合作,保持经济的增长。

  穆希卡在倾盆大雨下向蒙得维的亚的滨海大道超过数千名支持者拥挤的人发表简短、热情的胜利演说:“同志们!这是一个重大的日子!你应该在这里和我们感恩,因为人民给了我们这场胜利!”穆希卡说,感谢整个拉美地区的巴斯克斯,每一个他的竞争对手和所有他的“兄弟”。

  “有一些人相信权力来自上面,而他们没有注意到,这实际上是在广大人民群众的心中。谢谢!我花了整个的生命,学会这个真理。谢谢你,直到永远!”穆希卡喊道。

  《经济学人》(The Economist) 杂志表示:“与很多左翼分子相反,他并不愿意实行独裁。图帕马罗斯游击队制造轰炸、绑架和杀害只是为了推翻乌拉圭民主政府,效仿古巴领导人菲德尔·卡斯特罗建立一个新政府。不幸的是,最终他们还是在穆希卡入狱后只促成了右翼人士交出了军权。”

  他很少讨论受到残酷折磨。“穆希卡不同于往届总统。他不抱怨,没闲工夫去谴责谁,也不想让乌拉圭成为牺牲品。在乌拉圭以前与拉丁美洲左倾交往过程中这些现象普遍存在。”当他上台的时候他并没有对他施虐者寻求复仇,因为他已经原谅了他们。

  《经济学人》问他如何定义自己的政治主张。社会主义?乌托邦?改革派?社会民主党?左派?

  他回答:“在心中我仍然是一名无政府主义者或者左翼自由主义者。我不喜欢人对人的剥削的想法。我相信总有一天人类文明将某种程度上克服这种人对人的剥削。但这并不是说我赞成国家作为万物的主人,不,不,我不能想象的。我很倾向于自我管理,与所有它需要的任何重要机构的风险。这不正是国家应该管理的事情,人们就不得不对其进行管理。当然,因为门是打开改善它,克服它涉及到的不公正继续战斗。民主的巨大优势是它不认为本身是成品或完美。民主的第二个巨大优势关注和平共存的可能性,即使人们不同意,这就意味着要尊重那些有不同的看法。这使得社会和谐宜居,这是不可动摇的价值观。”

  但他个人更多地忙于试图改变他的公民,他:“争取使今天更好必须成为你的中心任务。我们一直梦想要做的比我们更多。如果你不尝试着寻找未来很长的路,你很少在短期内能成功。”

乌拉圭最美丽的爱情故事

  穆希卡的妻子露西亚·托波兰斯基(Lucía Topolansky,1944.11.25-) 是执政联盟中的一位重要领导人,在2009年的乌拉圭大选中高票连任参议员。2010年3月1日,穆希卡宣誓就职,露西亚·托波兰斯基以参议院临时主席的身份主持了宣誓就职仪式。

  她不喜欢谈论她的过去。2014年一本《安娜女游击队员》(Ana, la guerrillera) 讲述露西亚的传记出版。露西亚与她的孪生妹妹是一个富裕的家庭的的七个孩子之一。她的家在乡下是第一个有室内厕所。

  露西亚对书的作者说:“年轻时我意识到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事情是试图为他人做点事,一直到这一天是我的道路。在小学五年级的时候发生了冷战时期。在美国两位科学家罗森堡夫妇被捕,他们被指控为苏联从事间谍活动。他们被判坐电椅的死刑。我们老师要求所有的孩子写一封信给杜鲁门总统,要求他不要杀了他们。

  “我寻求很多同学签那封信,那是我第一次的军事行动——也是我第一次的挫折,因为最后罗森堡夫妇被杀害。然后我意识到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我早年在天主教教会生活在解放神学的时间和巴西主教的影响。我晚些时候离开了,我社会的战斗已经开始,不再是教徒。”

  她就读最好的学校——多米尼加圣心大教堂姐妹学院(College Sacré C?ur de las Hermanas Dominicas),高中转读 IAVA 研究所(Instituto Alfredo Vásquez Acevedo)。她然后进入一流共和国大学建筑系,但在1969年荒废学业。

  她在一个私人银行机构‘蒙蒂基金’(Financiera Monty) 工作,她发现了银行通过建筑学校在幕后的黑市财务运作。她首先联系银行业监管机构举报这贪腐的事被置若罔闻。她愤怒,于是联系了几个在反叛集团的死党1969年2月16日武装袭击银行,抢走了相当于100000美元一堆的现金和有罪的档案和分类账详述财政的诡计并加以公布,导至银行那些参与非法交易的一些人后来被判入狱。

  “我决定加盟反叛的政治游戏中,”她说。“我不得不潜入地下。”1967年十九岁的她用‘安娜’(Ana) 的假名和她的孪生妹妹玛丽亚(María Topolansky) 参加游击队,她是反叛集团顶尖的射手之一。露西亚少女时代的绰号是 'la Flaca'(瘦小的一个),但游击队给她的绰号 'la Tronca'(树干),因为她是非常强悍。

  玛丽亚的丈夫,莱昂内尔(Martínez) 死于一次与警察冲突中的,同一天,她也被抓住。

  1971年7月30日三十八个女囚犯悄悄地溜下床,并用床单和毯子及其他亚麻制品作假人。于是她们爬进监狱里秘密的通往黑暗的隧道,有时卧,有时爬行,通过粪便和刺鼻污水肮脏喉管45分钟,直至他们达到另一个隧道领导一个安全的住所。

  在那里监狱逃犯穿上了新衣服和鞋子,乘四个等候的车辆逃脱。他们恢复他们在 MLN 服务的活动。露西亚负责宣传和派发宣传单张。她在1972年8月再次被捕,并在蓬塔的军事监狱度过接下来的十三年。

  穆希卡和露西亚70年代初相遇并恋爱,在她被关闭十二年的一天,一个同情的牢狱偷偷给她带来穆希卡写给她纸卡上的情诗:

  “Sos nuestra preferida, nena 我们最喜欢的宝贝
  Te quedarás acá por miles de aňos. 你会在这里几千年。
  La rabia hace apretar el papel en sus manos hasta casi romperlo: 狂犬病拧紧在他手里几乎破的纸:
  - Mirá, en doce aňos más me largo de aquí y voy a vivir mi vida. 看看我十二年在这里和我继续的生活
  A vos te perseguirá el fantasma de esa perversión hasta el día de la muerte. 鬼魂会追求你,直到死的日子
  Mientras subía el volumen de las risas 爬过狂笑的声量。”

  1985年3月10日露西亚大赦被释放,3月14日佩佩也大赦被释放。15日露西亚就离开母亲大房子的家和身无分文的佩佩一起住在她蒙得维的亚低下阶层的一个邻域的农场。从那时起,他们一起生活靠养殖菊花出售给当地的市场,但永远不会忘了以前的政治理想。在40岁那年,她在年青时就读的建筑学院的食堂工作。

  露西亚与穆希卡无子女,1989年,她参加了党她说:“我有一些关于自由的概念。某些政治决定的后,我不想任何附件。以后,我被判入狱一千年,然后没有孩子,这不打扰我,因为我有一个终生的项目。”经过20多年的同居,终于在2005年她嫁给穆希卡。

  1985年以后,露西亚参加了民众参与运动(Popular Participation Movement)1995年至2005年,她当选为蒙得维的亚部门人民大会代表。在2000年和2009年,真诚和亲切的她被选为参议员。

  2014年6月份,穆希卡出席玻利维亚的“77国集团+中国峰会”时,不少人想出大价钱买他那辆毫不起眼的旧车,出价最高的是一位阿拉伯酋长,开出100万美元的价格。这让穆希卡有些吃惊,他睁大眼睛重复了一遍:“100万美元?”而那位酋长点了下头说:“(提议)挺好的,请考虑一下。”穆希卡答应考虑一下,但是随后逐渐淡忘了此事。在今年九月一次聚会中,墨西哥驻乌拉圭大使费利佩建议穆希卡可以为甲壳虫汽车专门组织一次拍卖,而这辆甲壳虫的价格,估价可能仅1000多美元。但是费利佩称,它代表的质量却远高于这一价格,“这是总统自身形象的延伸”。

  穆希卡曾说,如果最后决定接受交易,将用那笔钱救济无家可归的人。随后,网友们都在猜测,穆希卡是否会把这辆车卖给那位富豪酋长。

  11月14日,穆希卡接受乌拉圭电视台采访时,给出了答案。他说,自己不会出售甲壳虫座驾,他不想让那些送给他这辆车的老朋友不高兴。他说,这辆车是他的妻子和朋友送的,所以无论对方出多少钱,他永远都不会卖掉,“不能伤了凑份子的人的心。”

  穆希卡说:“我不知道这辆甲壳虫哪天就会跑不动了,但我知道的是,只要我活着,它就会睡在我的车库里。”

  他的妻子同样避开了物质的存在,从年轻的时候。她就是对财富不感兴趣,她说,她希望为她的国家,乃至世界其他地区树立了榜样。“像人一样,一个政府有自己的梦想,和它有远大的梦想!”

拒绝总统的特权

  穆希卡拒绝住在有42名工作人员的豪华总统官邸,他继续住在过去30年里他与他的妻子摇摇欲坠的郊区农场。没有仆人,铁皮屋顶没有空调,卧室顶蜘蛛网挂满了死苍蝇。保镖仅是两个警察和一条三只脚的吉娃娃曼露埃拉(Manuela)。拒绝随从和防弹轿车接送,自己每天开着车龄近三十年的甲虫车上下班。

  穆希卡认为:“政客们一旦开始顺着权力之梯往上爬,他们就突然成了国王。你需要一个宫殿,需要红地毯,需要许多人跟在你后边说‘遵命,殿下’。我觉得这些东西太可怕了。”他过着与世界上任何一位总统都截然不同的生活。当选后,穆希卡廉价出售了位于海滨度假城市的一处总统官邸,并称其“毫无用处”,这触怒了乌拉圭的一些政界人物。

  2009年12月18日,穆希卡在他的办公室接受了《长江日报》记者余煕的采访。余煕这么写:

  “这天是2009年的12月18日。上午9时,中国驻乌拉圭大使李仲良委派青年外交官张宇德先生驾车将我送到蒙市中心一条稍显僻静的街道。声名显赫的‘广阵’总部就坐落在这条街上。

  见时间还早,我们便端坐车内等候。我隔窗打量着广泛阵线的总部,在脑海里‘反刍’着我此前获知的关于广泛阵线的基本情况:广泛阵线是乌拉圭的左翼政党执政联盟,议会第一大政治力量。1973年,这个党被军政府取缔,1982年恢复合法地位。1989年、1994年,广泛阵线两度竞选首都市长成功。2009年,广泛阵线总统候选人穆希卡再次赢得大选。该党以社会民主主义为指导思想,认为民主应包括政治、经济、社会三方面内涵:追求政治民主,反对集权统治;追求经济民主,反对贫困;追求社会民主,主张经济与社会协调发展。在对外交往中主张通过对话和平解决争端,捍卫自决,反对干涉、封锁、以大欺小。

  这是一幢不大起眼、地面三层高的老式楼房。广泛阵线总部大门的门楣上悬挂着乌拉圭国旗和红蓝白三色的‘广阵’党旗,门外人行道侧,席地而坐的是几位扛着摄像机的电视台记者。显然,他们正以漫长时间为代价,苦苦守候着这幢楼的当家人,也是这个共和国的当家人、候任总统何塞·穆希卡的随时出入——只要穆希卡推开门一露脸,电视摄像记者的镜头就会立即聚焦于他,随之一条又一条的电视新闻也将会出现在全国人民关注的热点时段。

  时间到了,我们下车,揿响‘广阵’总部的门铃。张宇德朝对讲机说明身份后,漆黑的铁门‘吱呀’一声打开。

  楼内前厅有一张陈旧的接待台,一位白髪男士礼貌地请我俩在侧边小屋坐候。那小屋颇似我国上世纪80年代一般单位的收发室,一架旧而小的电视正在播放新闻,我坐的沙发扶手露出磨损的破孔。只有几架闪动大门外景象的电子监视器,悄然显示着此楼的特殊身份。

  稍顷,一位官员和蔼地请我们随他上楼,让我们在二楼一间小会议室外的沙发上继续等候。这幢殖民统治时期遗留的百年老建筑室内尽管光线晦暗,但装饰精致得体,褐红色的木质墙裙上方悬挂着多幅优质油画,楼内洋溢的历史品格和文化高度威严自现。

  我将要进入的穆希卡总统办公室就是走廊对面那间屋子。坐在沙发上的我不禁遐想:这位即将会面的、身世传奇的、从不喜爱穿西服的拉美政治家,与我见面时会穿什么样的上衣?

  穆希卡总统全名何塞·阿尔韦托·穆希卡·科尔达诺。他于2009年11月在全国总统选举第二轮投票中以51.5%的得票率胜出,顺利当选为乌拉圭东岸共和国总统,并于2010年3月1日正式就职,任期5年。

  就在他胜选的当口,我正在牙买加访问。我立即在金斯顿的中国大使馆内上网查询相关信息,很快读到我的良师益友、中国社科院研究员、中国拉丁美洲学会副会长徐世澄教授刚刚发表的博客文章《穆希卡:从游击队领袖到乌拉圭总统》。徐教授写道:“2009年满74岁的穆希卡,是继尼加拉瓜桑地诺民族解放阵线领导人奥尔特加之后,拉美第二个通过选举成为国家总统的前游击队领导人。”他历数穆希卡的传奇身世:上世纪60年代初加入乌拉圭图帕马洛斯即民族解放运动城市游击队,后成为该游击队的领导人,曾多次参加该组织进行的城市游击队袭击银行、娱乐场所、监狱和绑架等活动。1969年起他处于地下状态,曾四次被捕,两次越狱逃走。1970年首次被捕,1971年越狱逃走。1972年再次被捕,直到1985年才被释放。他共受过六次伤,先后被监禁长达15年之久。在狱中,遭受了严刑拷打和种种非人道待遇。

  这位在1995年首次当选众议员,2005年至2008年出任过乌拉圭政府内阁牧业、农业和渔业部部长的穆希卡,“不喜欢穿西服、打领带,喜欢穿便衣。他喜欢开玩笑,经常出言不逊,容易得罪人”。正式走上政坛后的他,以生活俭朴和贴近民众而著称。他说话随便、风趣幽默,在乌拉圭民众中享有很高的声望。

  穆希卡的民望之甚,还体现在他能喜剧性地自我戏谑。竞选高潮中,穆希卡所在政党“广泛阵线”制作了一种特殊的宣传品——成千上万只被昵称为“贝贝”的免费避孕套,民众极为欢迎,疯狂争抢。有评论认为,正是“贝贝”与选民如此“亲密无间”,方令他的选票得以飙升过半。

  我曾想在与穆希卡总统告别后,向他办公室的工作人员索要一只“贝贝”带回中国留作纪念品,谁知出门竟忘了此事。

  “欧啦(你好),欢迎你!”一声热情的招呼传来。我赶紧起身,只见此前已通过街头无数招贴画而熟悉的穆希卡总统正笑吟吟地朝我走来,边走边伸出手与我相握。

  时年75岁的穆希卡总统个头偏矮,下腹微凸,头髪花白,面庞红润,语音低沉而富于磁性。他身着一件白色衬衫,左前襟口袋里还鼓鼓地插放着眼镜和钢笔。他面含笑意,和蔼亲切地打着招呼,将我们迎进办公室。

  穆希卡总统的办公室十分狭小,大约有8平方米。室内前面挂着乌拉圭民族英雄阿蒂加斯的画像,靠墙小几上摆放着一部白色电话机,还有很小的两件雕塑艺术品。他坐在一张十分普通的褐红色办公桌前,座椅的靠背还随意地撑挂着一件深色外套。

  总统办公桌的一角摆放着一只普通的玻璃水杯,其内插着几小朵不起眼的、颜色洁白的栀子花。栀子花是乌拉圭人十分喜爱的鲜花,街头有许多专售此花的小摊,这种花通常被三四朵扎成一小把,售价格外便宜,每扎仅两个比绍(约合人民币六角)。总统桌前栀子花的图景,业已定格为令我永难忘怀的画面——这位德高望重的共和国总统,竟如此不可思议地简朴和平民化。我明白了为什么穆希卡会赢得全国民众广泛的拥戴。

  穆希卡热情地请我们在他办公桌对面的两把椅子上落座。这种入座的格局,俨然比国内办公室常见的隔桌交谈更加亲切自然。

  李仲良大使派出的翻译、青年外交官张宇德先生,一口流利的西班牙语被中国大使馆同事公认为说得最棒。他的翻译流畅清晰,反应迅捷,令我与穆希卡总统的交流更加顺利。

  我的目光专注于总统的眼睛,向他表示诚挚的敬意,同时阐明我访问他的目的。

  穆希卡总统注视着我,非常仔细地听着我说的每一句话,并立即作出响应。在我向他表示敬意时,他立即答道:“我认为‘尊敬’应该是相互的。我从阿尔马格罗部长那里了解到您的情况,我对您同样拥有尊敬之情!”

  我取出从国内带来的两件礼物——一本我撰着的长篇纪实文学《约会哈瓦那——卡斯特罗身影素描》,一盒我在北京为总统买的包装精美的云南普洱茶。总统高兴地接过书,翻看了前几页我与古巴卡斯特罗主席的合影,以及我画的卡斯特罗的水彩肖像画,笑着评价:“您的书很漂亮,谢谢您!”随后,他接过装在盒内的普洱茶当面打开。当他剥开最里层的圆形包装纸,取出这块黑乎乎的、表层有些粗粝的圆形茶饼时,表情不禁有点惊讶和疑惑。我赶紧向这位对中国茶显然并不熟悉的南美政治家介绍说:“普洱茶是中国名茶,它原本就是这种黑色,愈黑愈好!”

  其实,我前一天在饭店与阿尔马格罗外长面谈时,曾专门就茶饼可否当作礼品之事询问过他:“这颜色黑黑的普洱茶饼能送给总统吗?”阿尔马格罗满口应答:“没有问题,来自你的任何礼物总统肯定都会喜欢。”更早前我还咨询过李仲良大使,他认为中国普洱茶应当是不错的礼品。所以我这才自信地将此茶作为礼品拿出。

  现在,见总统还捏着黑乎乎的茶饼上下打量,我的心头隐隐泛起一丝莫名的尴尬,于是建议:“您或许可以问一下阿尔马格罗先生,他在中国当过四年大使,将会告诉您这种中国茶应该怎样饮用。”

  说完,我又指着包装纸上红色仿宋体“老同志”的大字,解释道:“‘老同志’三个字,在中国有约定俗成的含意,专指为国家的革命事业做出过贡献的老干部。您为乌拉圭的革命事业奉献了毕生精力,如果在中国,恰好属于‘老同志’范畴。所以我专门选它作为象征,向您表达敬意。”听到这里,年逾七旬的总统抬起头来,细瞇的两眼看着我,会心地笑了。我终于放下心来,他的笑容真诚可爱。

  总统利索地收起茶饼,重新包好装进盒内,然后笑着说:“谢谢!”说罢,他取过已摆放在桌前的一本崭新的西班牙语传记著作《何塞·穆希卡》,翻开扉页,提笔写道:“送给我亲爱的和尊贵的中国朋友余熙。穆希卡。2009年12月18日。”写罢,他站起身来将书送到我的手中。

  进入2010年,各国网站对穆希卡评价最多的是“穆希卡是穷人的总统”,同时也是“拉美最穷的总统”。墨西哥《宇宙报》和美国的媒体几乎同时披露,穆希卡“没有信用卡,只有一辆普通的大众汽车”,“他的全部财产就是一辆1987年产的大众甲壳虫汽车,价值1900美元”。

  据乌拉圭官方公布的个人财产报告显示,何塞·穆希卡总统没有银行账户,也没有积蓄,没有债务。他的夫人卢西亚·托波兰斯基拥有一个小花卉农场,一辆拖拉机和一些种花设备。这位第一夫人说:“我们是那种老一代的现金使用者,我们没有银行账户或信用卡。”穆希卡和妻子卢西亚在自家的小农场里种鲜花,然后拿到当地市场去卖,以此作为收入来源。

  作为总统,何塞·穆希卡每月的工资大约为11000美元,但他将20%的工资捐给他所在的党派“广阵”,其余的大多捐给公共住房项目基金,只给自己留下大约1500美元。每当有空闲时间,他喜欢开着自家的拖拉机在农场里种花,享受农夫生活的乐趣。”

人民的公仆

  2012年英国广播公司(BBC) 文章描绘他简朴的生活方式,为他赢得了‘世界上最贫穷的总统’外号。

  穆希卡说:“那些想要奢华生活、永无餍足的人才是真正的贫穷。因为如果没有太多身外物,就不必像奴隶一样工作来维持现状,就可以控制自己的全部时间,获得自由。”穆希卡将自己月收入的90%,约12,000美元,奉献给慈善事业,自己只留下七百多美元,这相当于乌拉圭的平均工资水平。他没有银行存款,也没有债务。他颇为风趣地说:“每天晚上睡觉很安稳。”他还说:“我自己剩下的钱已经足够用了。许多乌拉圭人手里的钱更少。”

  穆希卡总统放弃乌拉圭政府给予领导人居住的豪华的官邸,在冬天时将这栋官邸开放给贫苦人民和游民居住,而选择住在蒙得维的亚西部的农村地区只有三个房间的妻子的农舍,睡在一间摇摇欲坠的板房里。屋舍外晾衣绳上挂着刚洗过的衣服,院子里杂草遍地,一口井是这里的取水之处。通往农舍的是一条泥泞的公路。他看病和普通老百姓一样在公共医院等待服务不享特权。

  穆希卡说:“总统是一位被选为履行职能的高级别官员。他不是一个国王,不是神。他不是无所不知的一个部落的巫医。他是一名公务员。我认为理想的生活方式是要活得像绝大多数人,我们是人民的代表,要为人民服务。”穆希卡认为民主若要顺利运行,民选的领导人必须要谦恭自处。

  据西班牙《阿贝赛报》2012年11月30日报道,11月25日晚,穆希卡在蒙得维的亚索利斯剧院出席晚场活动后在大街上正在接受媒体采访,一名男子突然出现在记者当中,带着哭腔对穆希卡说:“给枚硬币让我买点吃的吧。”穆希卡看着这名男子,不动声色地回答道:“好啊,但你是在对我哭吗?”

  乞丐很快就被穆希卡身边的人哄走了,穆希卡还对他们说:“帮帮他。”然后他重新面对记者继续回答提问,但是不一会儿这名乞丐又一次出现在穆希卡眼前,“给枚硬币吧!”

  穆希卡看着他,掏出钱包找了找,并说道:“听着兄弟,我没有硬币……但是行了,你别哭了!”他一边看着不断抽泣的乞丐,一边从钱包里掏出了一张100比绍(约合4欧元)的纸币递给了乞丐。

  这时的乞丐反倒沉默了,有些不知所措。片刻之后他忽然说道:“我希望你永远是我们的总统!”

  “天哪!你没疯吧?”穆希卡面带微笑答道,周围的记者也跟着笑了起来。(Uruguay’s Teledoce TV channel 拍下整个过程 http://www.mirror.co.uk/news/world-news/watch-president-hand-over-money-4705888)

  就在穆希卡总统在街上施舍乞丐后,27日乌拉圭社会发展部建议公民不要施舍乞丐,因为这样会助长他们的懒惰。

  社会发展部副秘书长梅伦德斯建议民众不要在大街上施舍乞丐,“如果你愿意可以给他们一杯牛奶或一盘热饭,你完全有权利这样做,但是在你这样做的时候也请告诉他还有社会发展部的政策能帮助他们。”梅伦德斯说。

  “我可能看起来像疯癫古怪的老人。但这是自由的选择。”

  穆希卡平时不喜欢穿西服、打领带,穿着很随意。当他访问华盛顿,会见总统奥巴马穆希卡没有打领带。出现在公共场合穿凉鞋。

  “这条领带是无用的抹布,约束你的脖子,”穆希卡在接受采访时说:“我是消费主义的敌人。由于此‘超级消费主义’(hyperconsumerism),我们忘记了基本的东西,浪费人类的力量在很少想同人类幸福的玩世不恭。”穆希卡引用罗马宫廷哲学家塞内加(Seneca) 的话说,“真正贫穷的不是那些占有极少的人,而是那些渴望更多的人。”

  “我们牺牲了上古的无形之神,现在我们正处在市场神的殿。他举办我们的经济,我们的政治,我们的习惯,我们的生活,甚至为我们提供信用卡,给我们幸福的外观。

  “看来,我们生来就只会消费,消费,而当我们不再可以使用,我们有一种挫败感,和遭受贫困,我们都自动被边缘化。”

与其他政治领袖工资比较

  穆希卡每月收入(相当于1.2万美元)的90%捐给了慈善团体,“剩下775美元够我用了,如果有这么多同胞连这数目都赚不到,我怎能说不够呢?”他在对英国广播公司记者解释。

  同期,俄美两国官方公布的数据显示,俄罗斯总统梅德韦杰夫2009年工资收入约333.5万卢布,拥有一套367.8平方米的住宅、12个存折(内有357.4万卢布存款)、一辆“胜利”牌轿车;美国总统奥巴马2009年财产总额在230万至770万美元之间,还拥有退休储蓄账户和一批美国国债,并在摩根大通和北美信托银行开有支票户头。 “早在2010年《经济学人》制作的这张世界各国领导人的支付图表。总统穆希卡没有在名单上。

“穆希卡总统在里约+20峰会上的演讲

  2012年6月,穆希卡参加在巴西举行的联合国可持续发展大会时演讲:

  感谢前来参会的各国元首和代表。

  感谢邀请我来这里的巴西人民和迪尔玛·罗塞夫总统。

  还要衷心感谢之前站在这里演讲的各位。

  大家代表各自国家在这里坦诚表达了人类需要的必须讨论通过的观念、志向。

  但是,请允许我阐述一下萦绕在脑海中的苛刻质疑。

  从下午起我们一直都在谈论可持续发展和消除世界贫困问题。我们的真意何在?是要效仿富裕国家的发展和消费模式吗?

  我不禁要问,如果印度家庭拥有和每个德国家庭一样数量的汽车,这个星球将会怎样?还能剩多少氧气供我们呼吸?换个说法提问,这个地球有足够的资源,供70-80亿人像现今西方富裕社会那样奢侈的消费吗?这可能吗?还是我们应该换个话题展开讨论呢?

  为什么我们要创建这样的社会呢?

  我们创造出市场经济的后代、资本主义的孩子们,也就必然建设出追求这种无止境的消费和发展的社会。市场经济缔造了市场社会,这种全球化形成了在全世界争夺资源的社会。

  是我们控制着全球化?还是全球化左右着我们?

  在这种残酷竞争形成的消费主义社会中,我们还能谈论“改善大家共同的世界”共存共荣吗?我们在何处是伙伴,何处是竞争对手?

  我说这些不是要批判这次大会的重要性,而是反之。摆在我们面前的巨大危机不是环境危机而是政治危机问题。

  我们并非为发展而生存,而是为了追求幸福来到这个地球。人生苦短,转瞬即逝!没有什么比生命更加高贵。

  过度消费破坏了世界暂且不管,追求昂贵商品、高消费的生活方式却放弃了宝贵的人生。在消费是社会驱动力的世界里,我们就必须更快、更多的消费。如果消费停止,经济就会瘫痪。经济停滞,大萧条的恶魔就会现身在众人面前。

  为了维系这种过度消费,必须缩短商品的生命周期,尽可能大量销售。我们所在的社会虽然能够生产寿命达10万小时的灯泡,却只销售寿命1000小时的电灯。耐用的灯泡对市场不利,我们就不能生产。为了更多人就业,为了提高销售量,应该继续保持“一次性(用完就扔)社会”。大家意识到我们正处于一个恶性循环中吗?毫无疑问这是政治问题,各国首脑必须将世界引领到另一条解决这些问题的途径上来。

  我并不是要大家重回石器时代,只是想说,我们必须控制市场。我认为,这是政治问题。

  历史上的圣贤们如艾比克莱奥、塞内加以及艾马拉人也都说过,穷人不在财富多少,而是贪婪无止境、欲壑难平的人。

  这才是本次讨论的关键点。

  我是抱着这种态度作为国家的代表,参加里约会议决议讨论和商谈的。演讲中有很多刺耳的言语,只是希望与会者清楚,水资源危机、环境危机不是问题的根源。

  根本问题是我们现行的社会模式,必须重新审视我们的生活方式。

  我是一位自然资源丰富的小国代表。我国人口只有300万。但我们有1300万头世界最好的牛;还有800万至1000万头山羊。乌拉圭是食品出口国。如此之小的国度。其90%的领土蕴藏着丰富的资源。

  我的工人同胞们正在为实现8小时工作制而斗争,现在也有人取得了6小时工作制。但是享受6小时制的工人还从事着另一份工作,结果工作时间比以前更长了。为什么?因为他们必须支付摩托车、汽车等的贷款。为偿还贷款疲于奔命,每个月干两个人的活儿,不知不觉就成了像我这样的老人。和我一样,幸福的人生瞬间就从眼前掠过。

  这让人不得不扪心自问:这就是人类的命运吗?我通俗的告诉大家,发展不要阻碍幸福。发展应该给人类带来幸福。爱情、人际关系、培育子孙、拥有朋友和必须的最低限度的物质,这些都应该带来。

  幸福是人类最宝贵的财富。既然为保护环境而战,就应该首先清楚人类的幸福才是环境中最重要的因素。

  谢谢!

大麻合法化合法化同性婚姻堕胎权利法案的国家

  行为的金科玉律是相互宽容,因为我们永远不可能拥有完全一致的观点,我们永远都只能从不同的视角,看到真理的局部。——甘地

  乌拉圭人大部分为西班牙人及意大利人后裔,性格开放,乌拉圭实行宗教自由,人口中有44%信奉天主教,38%的人不信奉宗教,2%为犹太教。穆希卡任内有不少改革:怀孕头三个月的堕胎合法化,一年后,他将同性恋婚姻合法化。接下来就是大麻。

  (一)赋予堕胎权

  通过了拉美最彻底的堕胎权利法案,乌拉圭允许在怀孕12周内的堕胎,并要求妇女会见一个小组医生和社会工作者的风险和可能造成流产的影响。这项法律是社会上保守的天主教拉丁美洲最开明的堕胎法律,显然是妇女的生殖权利的正确方向迈出的一步。很多人分享穆希卡的想法,但他们觉得他们之中很少成为现实。

  “我们不能从哲学上不赞成堕胎。但是妇女,许多妇女,很多秘密练习堕胎。而且我们认为它是健康得多,使其法律,并尽量关心他们,如果我们说服他们,会改变他们的想法。尤其是年轻的姑娘们孤立且没有家人的支持和说明。合法化,那么,相反地,赋予堕胎权是减少堕胎的数量的一种手段。”

  (二)合法化同性婚姻

  2013年4月10日,乌拉圭下议院以总数92票中71票赞成的大幅差距,通过同性婚姻合法化的法案,该法案将婚姻定义为“同性或异性双方之间的永久结合”。上议院已于前一周通过提案。

  乌拉圭现在是世界上第12个肯认同性婚姻的国家,也是拉丁美洲继阿根廷于2010年合法化后的第二个国家。对于一个天主教占主导地位的国家来说,这一做法的确让人瞩目。《经济学人》认为,这是不花一毛钱,却带给无数人类幸福的一个重要决定。

  (三)大麻合法化

  乌拉圭成为第一个国家在世界上调节的合法生产、销售、和消费大麻。法律允许个人以每年增长一定数量和政府控制着大麻药店里出售的价格。法律要求消费者、卖家和分销商必须领有政府的牌照。乌拉圭成为全球首个允许种植、销售和吸食大麻的国家。

  他说:“我们要开展一次试验,可以基本确定的是,我们会受到全世界的瞩目。我们是个培养皿,真的,一个社会实验室。但是你要记住一点:乌拉圭有超过九千名囚犯。其中有三千人都是因为贩卖毒品罪入狱的。这意味着什么呢?每九个牢狱之灾就有三个和毒品有关。所以解决这个问题是我们的重中之重。”《经济学人》认为,这是一个如此合理的决策,能够让当局更加专注处理更深层的犯罪,而没有其他任何一个国家敢做到的。

  他说:“吃用大麻不是最令人担心的事,但毒品贸易才是真正的问题。不能把150,000(人口3,400,000)吸大麻的人放在毒贩的手上。合法化后容易控制大麻。我们曾经将大麻市场作为礼物拱手送给了毒品走私贩,然而他们腐化了整个社会,比毒品本身的危害还大。”

  建议让大麻合法化,引来激烈的辩论中,民调显示大多数乌拉圭人反对这项措施。

  住在穆附近和投他的票在2009年退休的女仆说:“这是件丢脸的事像这样的人,一位总统”。她说假如选择她不会再选他,她补充说:“这大麻的东西,它是荒谬的。佩佩应返回到卖花。”

  但这个做法在乌拉圭内部还是不怎么受欢迎。根据乌拉圭在通过这项法案之前所做的民意调查显示,64%的国民反对毒品的合法化。联合国国际麻醉品管制局同样也谴责了乌拉圭,并点名批评了佩佩,说他做出的决策不负责任。

  他说:“我们运用一个很简单的原则:承认事实。堕胎是自古就有。同性恋,对不起——它是比世界还老。我们有朱利叶斯·西泽,亚历山大大帝是同性恋,对不起。要说这就是现代,拜托,它是年龄比我们大,这是它存在的客观现实。对我们来说,不将它合法化会不必要地折磨人。”

  “面对变化人们总是这样的反应,”他摇晃着头说。“1913年,乌拉圭规定了女性有离婚的权利——你知道人们那时候怎么说吗?他们说,如果实行这项法律,家庭就没了,社会道德也会因此沦丧。现在看来多么不可思议!总有一些人持保守或者传统的观念,他们害怕改变。我还年轻的时候,常常去舞会跳舞,当时跳舞就得穿西服、打领带,否则就进不去。现在呢?”

访问中国

  2013年5月27日上午在中国进行工作访问的何塞·穆希卡于在北京外国语大学发表演讲,题目为“拉丁美洲视角下的乌拉圭”,并与北外师生进行了交流。他在演讲中提到,中国和乌拉圭在地理位置上相距很远,文化迥异,经济上的互补让两国人民走得很近。而且中乌两国的交往不能停留在经贸领域。他热情邀请中国在乌建立一个孔子学院,以加强两国人民的相互了解。

  穆希卡奉行素食主义,却宣传乌拉圭牛肉绝对是“放心肉”。乌拉圭处在南美大陆的一个角落。拉普拉塔河和巴拉那河为它提供了丰沛的水源,潘帕斯草原为它提供了丰富的资源。穆希卡说:“我们所处的地区是全球仅存的没有被开垦过的农业资源最丰富的地区。”乌拉圭人口只有大约300万,但是牛有1400万头,羊有800万到1000万只。世界上最优秀的农牧业使得乌拉圭乳制品和肉制品出口到世界各地。

  穆希卡介绍说,现在乌拉圭每一头牛都进行了登记,可以进行电子跟踪。世界上任何吃到乌拉圭牛肉的人,都可以查到牛的照片,了解这个牛在哪里出生长大。乌拉圭也非常注重牛羊饲养过程中的防疫工作。乌拉圭生产的农产品90%出口到国外,自己只消10%。

  穆希卡说:“中国和乌拉圭地理位置比较遥远。经济上的互补性使得我们乌拉圭人民应当与中国人民走的很近,我们需要与亚洲人民走的更近。”

  2013年是中国和乌拉圭建交25周年,中乌关系发展良好。去年双边贸易额达到43亿美元,同比增长27%。中国是乌拉圭第一大贸易伙伴。

  在演讲中,他呼吁在乌拉圭建立一个孔子学院,“我们需要了解中国,了解这个地区的国家”。他认为,中乌两国关系不能仅限于贸易领域,应当促进文化的交流。中国人可以了解唐吉诃德这样西语文化的人物,乌拉圭人也可以了解中国的的孔子。他说:“因为当今世界需要更多的多样性,需要对于不同文明的尊重。”

  何塞·穆希卡总统介绍了乌拉圭历史、政治、经济、文化等方面的情况,阐述了对全球化、环境保护、人类文明可持续发展、个人生存目标、教育等问题的看法。对于当前的全球化浪潮,穆希卡总统表示,全球化使得我们的距离大大缩小,我们应当进一步改善国家治理,形成本国的文化特色。全球社会对我们的发展提出了新的要求,我们应当致力于多边主义,应当通过多边谈判、增强交流来解决世界上的问题。

  对于人类文明可持续发展的问题,穆希卡总统指出,我们应该对当前人类文明的发展进行反思,在大力发展经济的同时要高度重视环境保护的问题,我们需要尊重生命、关爱生命,为人类和环境的可持续发展做出努力。穆希卡总统与大家分享了对于个人生存发展和教育的观点,他表示,我们需要为我们的社会做出自己的贡献,同时也要学会享受生命,需要知道如何把握我们生命当中最重要的一些事情。我们需要加强教育,通过教育我们可以改善自己的思维,来改善我们的情感,通过教育来建立更好的社会。

  穆希卡总统最后表示,我们在生存的同时,要学会创造,要学会维护整个社会的联系。大家应当共同携起手来推进文明的发展,创新我们的文明。

  乌中两国能在铁路建设、可再生能源方面开展合作。

访问古巴美国

  2013年7月26日古巴举行盛大集会纪念革命60周年,对古巴进行首次正式访问的乌拉圭总统穆希卡出席了当天的纪念活动。穆希卡发表讲话强调古巴革命对整个拉美地区的社会变革发挥的重要作用。

  在重大政治和外交问题上,穆希卡素以立场坚定、不畏强权而著称。世人很关注他的新政府的对外政策,特别是乌拉圭与美国关系的走向。穆希卡曾对《阿根廷时报》记者说:“我们必须帮助美国看到,美国已开始退出,开始失势。美国必须注意到其它国家的存在,它已不再是‘绝对的老大’了。”穆希卡认为,“奥巴马代表美国一种历史的需要,成为重要的人物,但只是其他重要人物中的一个。”他所言的“其他重要人物”,指的是南美洲国家的领导人。

  2014年5月12日奥巴马总统会见来访的穆希卡,穆希卡对奥巴马建言美古对立是冷战产物,美国应该终止过去半个多世纪对古巴执行的业已“过时的”政策,转而寻求开启两国关系“新篇章”。美古关系走向正常化也符合两国的利益。

  美国总统奥巴马与古巴国务委员会主席兼部长会议主席劳尔·卡斯特罗2014年12月17日分别发表讲话,宣布将就恢复两国外交关系。1959年古巴革命胜利后,美国政府开始对古巴采取敌视态度。1961年美国雇佣军入侵古巴失败后,美国断绝了与古巴的外交关系。1962年,时任美国总统约翰·肯尼迪签署法令,正式宣布对古巴实施经济、金融封锁和贸易禁运。穆希卡表示,随着美古分别发表声明,对古巴的封锁也将随之“倒塌”,这也标志着“自由美洲的关系进入了新阶段”

  他面对国际企业的侵权挑战行为不是害怕,他的政府发动美国烟草巨头菲利普·莫里斯(Philip Morris) 公司的史诗般斗争就是明证。前吸烟者穆希卡说,烟草是需要加以控制的杀手。但菲利普·莫里斯公司在世界银行的国际中心起诉乌拉圭$2500万因为该国的严格禁烟法规,禁止在封闭的公共场所吸烟,需要警告卷标,包括图形图像的对健康的影响。乌拉圭是第一个拉丁美洲国家和第五次全国全世界实施在封闭的公共场所吸烟的禁令。在美国,最大的卷烟制造商菲利普·莫里斯公司有庞大的全球商业利益(和高薪的律师军队)。

  穆希卡警告不要让像菲利普·莫里斯公司猖獗在政治领域运行。作为一个以前吸烟者,穆希卡说香烟每年在世界各地杀死约800万人——比第一次世界大战和第二次世界大战失去了更多的生命。然而尽管所有的“谋杀”,穆希卡说,国会议员继续害怕站起来向企业像英美烟草巨头,这就是为什么他鼓励奥巴马和其他的美国国会议员应该“非常强烈的反对利益斗争”。乌拉圭的对抗烟草巨人还将影响全球。

  “各国政府的能力,不介入私人诉讼,但在这里我们正在争取生命,”他说,“没有人必须分心为生命而战,因为最有价值就是生命本身。”

  2014年他接受一次出于礼貌访问美国,但拒绝了多次邀请到白宫做客,因为他认为参观白宫是浪费时间。这家伙是一个令人敬佩的人。

穆希卡访问古巴和美国

  访美期间穆希卡对一群美国大学的学生反映他作为一名囚犯在1970年代和1980年代对战争观点的变化。穆希卡曾是图帕马罗斯游击队的一员。该组织是一个左翼组织,受古巴革命影响而成立的。

  他被枪击中6次,在监狱坐了14年。大多数时间,他都拘留在恶劣的环境及与外界隔离,直到1985年乌拉圭民主改革后,他才释放。穆希卡说,在监狱的日子的生活养成现在的生活习惯。

  他描述了禁闭的孤独,这是如此的疼痛,可以感觉到,但是补充说:“有时,痛苦是一件好事,如果你能把它变成别的东西。”

  “我的情况很坏,但在同一时间,发现自己。”穆希卡告诉学生。“如果任何类似的事情发生在你,试着记住你强和你可以重新开始,这是值得。”

  穆希卡的看法有改变不足为奇。拉丁美洲看到墨西哥到阿根廷的几个游击队起义从1960年年代到1980年年代,很大程度上受古巴革命的胜利鼓舞。“当你想要改变世界时,这是最便宜的方式”穆希卡说,指的武装革命。

  许多的拉丁美洲政治家像巴西总统迪尔玛罗塞夫或哥伦比亚波哥大 Gustavo 石油——市长开始他们的政治生活作为革命者在这些年中,但是,像穆希卡,后来放弃暴力和加入主流。

  他反对战争和军国主义。“世界军事开支每分钟花$20亿。”他对美国大学的学生们惊恐地大声说。穆希卡说:“几年前,我们曾经认为,有很好的战争和坏的战争,好的战争是那些支持由一个公正和崇高事业,对解放的过程。今天,与我们的技术和科学知识,战争——无论其趋势——到头来在社会中成为一种牺牲是弱势的人。最糟糕的谈判也比最好的战争好。确保培养宽容是和平的唯一途径,这是我现在对战争的看法,因为我知道痛苦和牺牲。”

  穆希卡后来澄清说他对学生们的信息是“不成为小小的和平主义者鸽子,而是要参加声援弱者。”

  “斗争,是好的”穆希卡说。“如果我们不能够改善自己的生活,将永远不会有更美好的世界。”

  他说:“我被叫作‘最穷困的总统。’但是我不觉得贫穷。贫穷的人是那些努力保持奢侈生活,欲望越来越大的人。”

  “这是有关自由的问题。如果你不拥有很多物质,你不须像奴隶一样维持奢华的生活,所以你有很多自己的时间。”

  “要根据人的认为活下去。做你自己,不要试图对其他人强加你的标准。我不指望别人活得像我。我想要尊重人民的自由,但我捍卫我的自由。要有勇气说你怎么想,即使有时候别人不赞同你这一观点的。”

所有的小学生人人拥有一台能够无线上网的手提电脑

  但批评者说他的政府未能改进教育、安全和保护环境。在2012年世界各地的国际评估评价高中学生的结果中,乌拉圭自2003年以来在数学、阅读和科学得到其最糟糕的成绩。

  现在乌拉圭全国2360所公立小学中那里所有的小学生人人拥有一台能够无线上网的手提电脑。巴斯克斯政府三年前开始实行“塞伊巴计划”,让该国每一名小学生和小学教师都能拥有一台连接宽带的手提电脑。现在,这个宏伟的目标成为现实。

  2006年12月,乌拉圭总统巴斯克斯开始实施“塞伊巴计划”。一年前,他在达沃斯世界经济论坛上听取了美国计算机科学家内格罗蓬特的提议:生产麻省理工大学研发的低成本便携式计算机,以缩短发展中国家的数字鸿沟。巴斯克斯曾许诺,到2009年让每个小学生拥有一台自己的计算机,为所有孩子提供“技术装备”,并决定从内陆地区开始实施这一计划,然后是首都蒙得维的亚。

  “塞伊巴计划”总预算约为1.2亿美元,分3年使用。为此,政府为基础教育划拨了8.4亿美元预算。一台手提电脑的平均税后价格则为230美元。

  已经发放近36.9万台计算机,其中包括发放给失明、残疾、失聪和存在视力障碍的儿童的计算机。另外,还为教师配备了1.8万台计算机。“塞伊巴计划”走进328所私立学校,但这些学校必须自行购买计算机,可以根据入学率享受相应比例的折扣。

  为小学生配备的计算机每台重2.5公斤,使用 Linux 操作系统,安装了为小学生特别设计的程序和互联网过滤器。孩子们还可以用它来拍照和录制视频。计算机特地采用书本的形式,便于孩子适应。

  他承认他没有做足够的教育改革。反对派抱怨不断上升的犯罪、过分强大的工会和腐败。“但缺少的是能够投入大量更多的公共物品,像在学校教育中很大的改进,需要钱。以前我们支付教师很差;我们现在付给他们更好,但这还不够令这些更改提交给专业的职业生涯。并且与不情愿的教师或那些寻求其他方法来谋生,我们失败。”

  “职业培训,是学校毕业生的关键,在过去的五年中,已增长了40%,它并没有增长更多不足的地方。人们排队等候,虽然他们退出古典的中等教育。这告诉我们今日许多的男孩,当我们向他们解释有关伯里克利雅典或阿赫那吞[埃及法老]和这类,他们感到无聊,问我们快速谋生的技能。如果人们不觉得教育是在相对较短的时间内,显然很有用,这适用于最容易被忽视的阶层,他们没有耐心。他们正在寻找富裕现代社会带来了,他们好像正在看商店橱窗,都急切地想。正因如此他们经常做愚蠢的事情。

  “我们需要改变模式。我们尝试了,但我们失败了;因为那里是乌拉圭教育应该是一个全球性的综合的系统,直接从上面,我坚定地信奉这不适合现代的世界。也许那里不一定要一个教育系统,但不同,因为我们生活在一个要求专业化和多元化的世界。”

退而不休的老头

  1999-2002年乌拉圭受到阿根廷经济危机波及,经济衰退11%,失业率达到21%。左翼政府上台失业率一直从2002年的21%降至6.1%。此后经济一直增长,期间并没有受到2008年金融危机的伤害(没有连续2季走下波)。乌拉圭贫穷率在他执政期间降低11.5%,失业率也下降6.6%。在穆希卡的任期内最低工资已经上涨50%。引进风力发电技术,其风电叶片生能源约30%以满足这个国家能源需求。和巴西达成能源合作计划,包括修建全新供电网络。

  “十年前,约有39%的乌拉圭人生活在贫困线;我们带来了11%以下,我们已经把极端贫困由5%减至仅为0.5%。”他设法把养牛业的国家,变成一个能源出口国的国家,巴西是乌拉圭最主要出口品市场(后跟由中国、阿根廷、委内瑞拉和美国)。

  有人批评他像‘唐吉轲徳’那样无可救药的理想主义者,他不否认他仍是有年青时的抱负,他的理想就是为了建立一个没有压迫和剥削的平等而又高尚的社会。他引用切·格瓦拉的话:“如果说我们是浪漫主义者,无可救药的理想主义份子,专想些不可能的事情;那么我们将一千零一次地回答说,是的,我们就是这样的人。”

  虽然穆希卡离开总统职位,他说他无意静静地退休。“我有没有意图想要成为的退休老人,坐在一个角落里写我的回忆录——没有办法!如果身体许可,我不会退休。这并不是因为我沉迷于战斗,而是因为我从14岁开始,便是一个战斗分子,而现在的我不能停下来,我们继续相信我们必须将这里变成一个更加公正的社会。每个人都有一个角色,我们必须使用它来提高我们自己的国家,我们必须把这个社会转化为一个更好。如果他们想要我会喊:打倒主义(ism)!赶上剩下的只是能够跳出箱子思考!换句话说,我超过完全治好的简化处理,将世界划分为善与恶,思维在黑色和白色。他们要失望!”

  “当然,累,但我不准备停止。我的旅程结束,每一天我是有点接近坟墓。我无法快乐,还有更多工作要做。”

  “我们创造出市场经济的后代、资本主义的孩子们,也就必然建设出追求这种无止境的消费和发展的社会。市场经济缔造了市场社会,这种全球化形成了在全世界争夺资源的社会。”

  “社会沉浸在一种消费主义的文化,这是迷失的一代,他们是如此的脑损伤他们甚至不明白足以保持一份工作。但是当人们开始有很多时,他们倾向于追求快乐,然后他们就开始重新评估生活中的小事情。自由有两个面:一是个人的善良,要自由,我必须有空闲的时间。如果所有的时间我正在生产出我需要能够享用它的东西将是难了,我要成一个自由的人。我是反对轻率和愚蠢,那是另一回事。因为没有什么是比自由更宝贵。我永远不会后悔的我们经历过什么。因为如果他没能活,就不能学了这么多,在生活中你学到更多的痛苦和失败。我有要传送的消息:在人类历史上的每一个角落必须尝试学到一些东西,并将其转交后来人。我不认为资本主义已经胜出,也不认为世界应该不可避免生活在资本主义。”

  2015年2月穆希卡推出一个网站,他说他会离开办公室后直接他对公众的信息。“朋友们,很高兴通过这个新的空间迎接您,我从现在开始在那里要使用与您沟通,”穆希卡写上新的网站,“和通过它您——无论您是谁可以给我您的话语,您的消息。”

  退出政坛他希望能再次全职经营农场,他与夫人和乌拉圭商业大学(Uruguay's Trades University) 合作于2015年3月6日在他们 Rincon del Cerro 的土地上建一所农业学校,他们把土地及他的拖拉机和农具捐出。学校准备收养60个贫穷人家的青少年孩子教他们务农。

  “我们都会死的,我们打算在我们离开的那一天,我们周围的儿童将会有一个地方。土地支撑我们,哺育我们的生命。他们会记得有两个疯狂的老头曾在这块土地上生活过。

  “学生将从早上8:00点到下午5:00点,上学要通过正规的学术课程,包括数学,英语,语言,社会科学。此外,他们将土地上工作好几个小时。学生将学习基本技术种植蔬菜和水果,并也将饲养鸡和其他小动物。每天还有更多的技术涉及在生产过程中,并且一个人不得不了解生物的事项、灌溉系统、——有很多事情可以学习。……有些人仍然认为农业是原始的东西,他们是完全错误的。一粒种子有很多的内涵。对于我们来说进口的种子是非常昂贵的,有很多方法,研究生产那种种子,让它成长一朵奇葩或特定的西红柿。我们要培育懂得科学知道农艺类型的人,成立农业学校这是一种美丽的冒险,因为它总是在变化。”

  一个朋友的建筑公司在重建学校屋顶不收取任何费用,另外一个木匠捐赠工具。因为他们意识到这所学校是多么的重要。

  乌拉圭名列南美地区腐败最少、不平等现象也最少的国家。乌拉圭人民说穆希卡是“有史以来最好的总统。”作为一个政治家他以人民福祉为先,保留着一个明确的光环的威望和人民的尊重。

写于 2013.5.13
最后修改 2015.3.8-2015.3.21

〖参考资料〗

[1]余熙:《约会乌拉圭》穆希卡:最清廉的“穷总统”,世界知识出版社出版
http://epaper.qingdaonews.com/html/qdrb/20110722/qdrb285774.html
[2]乌拉圭总统何塞·穆希卡:下一个格瓦拉?
http://www.vice.cn/read/president-chill-jose-pepe-mujica-uruguay
http://www.ltaaa.com/bbs/forum.php?mod=viewthread&tid=300168
[3]专访世界上最穷的总统何塞穆希卡
http://v.youku.com/v_show/id_XODg3NDk0Mzcy.html
[4]Roque Planas,Uruguay's Weed-Legalizing President Reflects On Spending 14 Years In Prison -- 2 In A Well,Huffpost 2014.5.15
http://www.huffingtonpost.com/2014/05/15/jose-mujica-prison_n_5333810.html
[5]专访世界上最穷的总统何塞穆希卡
http://v.pps.tv/play_3MQ5FO.html
[6]A conversation with President José Mujica, The Economists, 2014.8.21
http://www.economist.com/blogs/americasview/2014/08/uruguay
[7]BBC新闻——何塞·穆希卡:世界上最穷的总统
http://article.yeeyan.org/view/202665/332389
[8]Victor Farinelli, Pepe Mujica, una historia de amor, Rede Latin America, 2014.7.3
http://redelatinamerica.cartacapital.com.br/espanol/pepe-mujica-una-historia-de-amor/
[9]Will Carless, Think Uruguay's president is fascinating? Meet his wife, Global Post 2014.3.30
http://www.globalpost.com/dispatch/news/politics/world-leaders/140329/think-uruguay-s-president-fascinating-meet-his-wife-0
[10]Pablo Brum, The Robin Hood Guerrillas: The Epic Journey of Uruguay's Tupamaros. CreateSpace Independent Publishing Platf (May 16, 2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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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05月08日首版 Created on May 8, 2019
2019年05月08日改版 Last updated on May 8, 20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