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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 乡

── 黄 岩 ──


从温州下平阳
行程四十五公里
经过瑞安市
飞云江拦住去路
大桥还在建设
轮渡送我们过江
先到水头
母亲的故乡
平阳到了
又往前行到麻步
家乡还在前头
那是睦原村青街乡
一个畲族村落
青石板的小街
两旁有人探出头来
他们奔走相告
南洋来了番人
老屋聚集了许多人
看起来都是族人
没有一个认识
每只手都长茧粗糙
这是农民的手
世世代代这里劳动
老屋住满了人
据说其中一间
仍然属于我们
阴暗老旧的房子
诉说着久远年代
祠堂里摆满神主
历代祖先先后排列
进士的匾额最显眼
那是光宗耀祖门面
热情的相亲设宴
各家分摊菜肴
各家拿出碗盘
白干老酒登场
气氛转为欢畅
饭后上山祭坟
一个大冢出现眼前
里面埋葬祖父祖母
还有两个单身叔祖林
摆上祭品焚香膜拜
爆竹声中下了山
没有人挽留住宿
没有房子可以住宿
匆匆而来匆匆而去
回程看见南雁荡山
向我们挥手告别
山涌乡情溪流乡音
血脉相连的相亲们
仍然守护着
永远的家乡

2022-12-19



自强不息 力求上进

2022年12月19日首版 Created on December 19, 2022
2022年12月19日改版 Last updated on December 19, 20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