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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合兄弟
——流光缀影——

── 黄 岩 ──


瓦合和打巴是同父异母兄弟
当警察的父亲因贪污被开除
大老婆当妓女,小老婆当佣人
孩子们叫贫穷剥夺了教育

打巴上过小学三年级
逃学时被哥哥绑住游行甘榜
颈项上挂着示众的纸牌——
Saya tidak ponteng lagi!

我知道他们经常饿肚子
所以到我家偷采番石榴
我用竹竿驱赶他们
满嘴青涩在树上大笑

贫穷是我们甘榜的特色
星期五打巴带我们领取白粥
苏丹回教堂一律施舍
回途中去苏丹坟场采摘椰子

大火烧掉我们的甘榜
各民族穷人各奔西东
几年后在报纸上看到
双枪大盗抢劫金铺消息

报纸登载瓦合和打巴兄弟
一人中弹带伤双双逃逸
苏丹回教堂对面有间金铺
旁边有叫人流涎的清真餐馆

我肯定他们一定躲在坟场
那里是童年的自由天堂
几十个军警趁着暮色
把兄弟俩打成蜜蜂窝

报纸称他们是乌龙大盗
悻悻然消灭了社会渣滓
我在大巴窑遇见他们母亲
白发苍苍掩面痛哭

二○○四年六月



自强不息 力求上进

2019年06月16日首版 Created on June 16, 2019
2019年06月16日改版 Last updated on June 16, 20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