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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冠林与南洋大学

── 正 理 ──


徐冠林在卸任南洋理工大学校长职位前表示:他“出掌南大后,……把有25年历史的南洋大学定位为南洋理工大学的前身,把南洋理工大学的历史推前从1955年算起。”[1] “新加坡没有一所大学像南洋理工大学那样,前面有25年民间自发而发展的动人历史,这段历史应该成为南洋理工大学发展的动力。”[1] 实际上是表示:他把南洋大学的历史,据为南洋理工大学所有;回避了陈六使和南洋大学创校先贤的功绩;自认是前后两校的校长;玩弄“复名”,与观点不同的南洋大学校友对抗。

南洋大学的历史怎么会由一个人去“定位”?南洋理工大学的历史又怎么可以由一个人去“推前”计算?南洋大学先贤的历史功绩,就这么被南洋理工大学取代了?这种藐视历史、操弄历史的作为,不能说成正视历史。依赖这种不尊重历史的“根基”,徐冠林不能使大学“往上走”[1]。

且看新加坡大学的历史:新加坡国大的前身是新加坡大学,新加坡大学的前身是马来亚大学。没有听说过国大校长自称是马来亚大学校长。南洋理工大学,是南洋理工学院的后身,前两届校长却自认是南洋大学校长。南洋大学早在1980年关闭,1991年后的大学校长不是关闭了的大学的校长。没有历史观念,不顾事实的作为,造成学术界的奇异现象。高居大学重要职位,没有正直的学术气概,使人失望。

南洋理工大学早也简称作“南大”了,这么个“南大”,和南洋大学完全不一样。徐冠林曾经说过:“我今天其实可以做这个决定”[2],意即,南洋理工大学随时都可以叫成“南洋大学”。姑且这么说,徐冠林这么做了。但是,南洋各地华人,还是不会把两间大学看成一间大学。南洋理工大学叫南洋理工大学,或者叫“南洋大学”,并没有两样,也不可能变成另一间大学。能做到的是:玩弄历史,玩弄校名,玩弄“复名”,本质不变。因此,徐冠林现在说:“若真复名为南洋大学,并不一定是好事,因为这样做更可能引起部分前南大校友的愤慨。……南洋理工学院和南洋理工大学的校友也不见得完全支持,成功复名可能更加弄巧成拙。”[1]

2003年徐冠林走马上任时,“把陈六使先生的铜像,从在华裔馆一个不显眼的地方,移到楼下大堂”[3],即大堂的楼梯口。紧接着,为王赓武的藏书,设立了“王赓武图书馆”——在同一座“华裔馆”里,形成了鲜明的对照。王赓武,课程检讨委员会主席,制定《南洋大学课程审察委员会报告书》[4](下称《报告书》),斩除南洋大学原有的现代语文学系,教育学系和化学工程学系……。《报告书》发表20年后,王赓武“重申我们这个报告书是在大马的环境下写成的,新加坡独立后仍实行此报告书,责任应由他们负。”[5] 直到今天,王赓武并没有声明他要为《报告书》造成的后果负起任何责任。陈六使,南洋大学的创办人,因为创办南洋大学遭受“对付”……[6]。谁重谁轻,徐冠林的看法与南洋大学校友完全相反。

徐冠林以前这么指向南洋大学校友:“他们认同的话,我们当然欢迎他们给学弟妹作个榜样。如果不认同,也无所谓,我觉得不必强求。”[2] 近来的指责是:“海外南大校友对新加坡现在的发展不是很了解,他们的理解还停留在殖民地或者是建国初期。”[7] 徐冠林自认当起南洋大学的校长,拥抱着权威,应对南洋大学的校友,稳操“父”卷。

一个人可以自立言论,却不能取代千百万南洋华人的见解。历史是过去的事实,人有生命的局限,不能回头规划历史。玩弄历史,只能掉进历史的巨轮底下。

2011-7-8

注:
[1] 《徐冠林专访》,联合早报,2011年6月27日。
[2] 《南大精神不能消失》,亚洲周刊,2003年3月2日。
[3] 《南大将在前人的基础上迈进》,联合早报,2003年7月31日。
[4] 1965年9月12日。见《南洋大学走过的历史道路》,308页。
[5] 1986年8月14日。见《王赓武访谈与言论集》。
[6] 《李光耀回忆录》,第29章,〈棘手的问题〉,台湾世界书局,1992年2月;
  《陈六使与南洋华文教育》,陶恒生,传记文学,1999年3月。
[7] 《专访徐冠林 徐冠林明年6月卸任》,联合早报,2010年11月1日。



自强不息 力求上进

2011年7月8日首版 Created on July 8, 2011
2011年7月8日改版 Last updated on July 8, 20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