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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加坡人幸福观的探讨

── 洪雅琳 ──


  随着我国的社会情况、政治环境与经济发展的转型,作为一城市国家的日渐趋向高度的都市化、现代化、商业化、市场化,国民也已强烈意识到我们正处于一大转捩点。虽然决策者已竭尽所能予以调整配合,但仍有不少国民持有“生活过得不像以前那样幸福”的观点与感受。深层省思,这无不直接或间接的涉及了新加坡人对社会价值与个人价值所欲取得的平衡点,它其实也正是涵盖了所谓的“新加坡梦”、新加坡的特色、新加坡人的特质、新加坡人的人生价值观等不同层面与理念。

  《联合早报》评论员张从兴先生于9月1日所撰写的“什么是幸福?”一文中强调:“幸福,其实就是知足,只要你知足,你就会感到幸福。”而“新加坡人其实是很幸福的,尤其是跟绝大多数外国人比较,更是如此。”针对这点,相信诸多土生土长的国民,尤其是年逾半百的具有丰富阅历的“知天命”之辈,更是深表赞同与认可。回想以往建国之初的贫困拮掘,如今堪称是丰衣足食,富裕的物质生活方面,确实给予了国人,尤其是年长者一定程度的幸福感,满足之际更是感恩不已!也许这正是所谓:“愈老愈知足、愈老愈感恩”的真实写照。

  反观年轻一代,由于出生背景的差异、全球大环境的转变、教育程度的提升、眼界的大幅度开拓等,自然会更注重生活的品质、精神生活的丰富等,简言之,他们自有其自成一格的价值观与期望值。依据网上流传新版的新加坡梦(Singapore Dream 2.0):“一个老婆、两个房产、三个孩子、四个轮子、五位收入。”难怪有人将之喻为我国“中产阶层面对的挑战”。

  根据美国已故社会心理学家马斯洛(Abraham M.Maslow) 的“需求层次论”(Maslow's hierarchy of needs), 人们一旦丰衣足食后,自然会向往更高层次的追求,如情感归属与尊重的需求等。事实上,期望值的提高直接或间接的影响了有关“幸福感”的心态。与此同时,据“幸福经济学”始祖伊斯特林的“伊斯特林悖论”(Easterlin Paradox) 指出:国家经济的增长末必会换来生活满意度的改善。有鉴于此,便有一些有识之士提出了我国的价值建设尚待改进、以便充分彰显国家与国民的价值观,进而使相关的价值体系得以彻底实现。

  扪心自问:什么才是扎实的幸福感?我们究竟幸福与否?这当中又如何辨别幸福程度的高低?无庸讳言,“幸福”取决于我们关注什么?是外在的功成名就?抑是转往内心的探询?凡此种种,无不属于自我心灵的检视。换言之,究竟何为幸福?即所谓幸福观。其实,“幸福”不仅是个体的生活感受,更直接涉及整体的社会状况。此外,“幸福”除了涉及个人的能力因素,也取决于社会为其提供的机会、保障和空间。

  概括而言,“幸福”的定义因人因地因时而异。有者认为“幸福不幸福取决于价值观”、也有“简单就是幸福”说,总之,“改变,为了幸福。”而生活的终极目标就是“幸福”。据一项以2012年世界最幸福与最艰难地区(摘自美国《福布斯》)的调查显示:新加坡有幸被列入最幸福地区之一(其中尤以经济排名第三)。

  大哲学家苏格拉底曾言道:“生活得最好的人是那些最好努力研究如何能生活得最好的人,而最幸福的人是那些最意识到自己是在越过越好的人。”柏拉图于《理想国》中则提出了:究竟该如何铸造一个幸福国家的模型?“那不是支离破碎地铸造一个为了少数人幸福的国家,而是铸造一个整体的幸福国家。”

  事实上,我们正面临着物质生活与精神生活、经济与非经济目标的平衡之两难。城市环境虽大有改进,但国人精神生活待提升,以免徒叹生活不苦心态累,若有所失幸福难。无论如何,目前我们正处于新加坡模式的变与不变之中,身为国民的你我,在此衷心祝愿:举国上下一条心,幸福目标声声唱、幸福愿景力追求,幸福国家新加坡!

(2013年9月2日10am)
(2013年9月3日刊登于《联合早报》)



自强不息 力求上进

2013年9月3日首版 Created on September 3, 2013
2013年9月3日改版 Last updated on September 3, 20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