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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南大复名汇报”

── 傅文义 ──


根据《南洋商报》报导,马来亚南大校友会于2003年11月2日举行“南大复名”汇报会。校友会主席杨天德说,南大1980年被关闭的事实已经载入历史,历史是不容篡改也抹不去的,因此校友不必为南大复名有可能被利用为某某人洗脱罪名而担忧。他相信,南洋理工大学如能符合校友会在建议书内提出的诉求事项,南大复名将可推动华文教育的发展。华教是千秋大业,实在不该为了以上的忧虑而误了前程。他希望大家能往大处着想,看长远一些,以造福后代子孙,忍辱负重。

杨天德说,“历史是不容篡改”。

且看篡改了的南洋大学历史将是怎么一回事:“华校恶劣的命运似乎早已注定。今天看来,当1953年陈六使在云南园挥动锄头时,南大的悲剧种子也掉落泥层。” “因为南洋大学是在1955年兴学,一直到后来成立联合校园,再变成了南洋理工学院,最后是南洋理工大学,所以是有它的连贯性的。” “南洋理工大学于1981年承继南洋大学。” 这几个例子不过是冰山一角。此外还有,从白里斯葛报告书到丹顿报告书都是有建设性的,南大是共产与动乱温床,学生会负责人反政府,陈六使被褫夺公民权是活该,李光耀是南大的大恩人等等。(注)

杨天德说,“南大复名将可推动华文教育的发展”。

这句话毫无根据。杨住在吉隆坡,他应该知道董教总办新纪元学院,是马来西亚华文教育的中流砥柱。有心要推动华文教育的发展,用什么名字都没有妨碍,无心的话,即使以“南洋大学”为名,也无济与事。南洋理工大学的字典,从来没有华文教育‘四个字’,不管它用甚么名字,新加坡的华文教育照旧趋于式微。对马来西亚来说,新加坡是外国。马来亚南大校友会未见关心本国的华文教育,却关心他国的华文教育,道理何在?

杨天德说,“希望大家能往大处着想,看长远一些,以造福后代子孙,忍辱负重。”

为了支持“复名”,竟然宣扬忍辱负重的言论,令人费解。读圣贤书,所学何事?不容许南洋理工大学用“南洋大学”的名字,这是原则问题。在民主的国家如美国、加拿大、澳洲,如果会有这种盗名的事情出现,肯定有官司可以打。我们对新加坡的司法很清楚,但也不必可怜到忍辱负重的地步。

据悉,“汇报会达致共识,认为有必要继续向新加坡政府提呈《续办南洋大学建议书》,要求对方给予落实。”

该建议书的署名日期是1998年5月26日,据我所知,新加坡政府根本就置之不理,吴作栋已宣布将卸任,该建议书在政府眼中,早成废纸。建议书提到的两个原则:1) 维护和发展母语教育,2) 保留南洋大学创校宗旨和目标,照顾新马和东南亚华人社会的意愿。这两个原则根本不可能在新加坡落实。据我观察,马来亚南大校友会谈续办是烟幕。2003年8月1日至4日,该校友会和四校友会代表访问南洋理工大学,槟榔屿南大校友会没有参加,代表们在迎宾馆倍受礼待,致函该大学校长是‘崇阶’长‘崇阶’短,晋见自然是毕恭毕敬。之后,马来亚南大校友会所作所为,在在都是无原则的支持“复名”。怪哉!

前会长刘锡通说,致力为下一代寻求最适当的“新妈妈”,因此须向新加坡方面提出条件和表明立场。

南洋理工大学现在和“复名”之后都是新加坡的一所英文大学。对新加坡来说,刘是外国人,为新加坡的下一代寻求最适当的“新妈妈”,是从何谈起?岂不是越俎代庖?

马来西亚有三间华文学院:新纪元、南方、韩江。这三间华文学院多少还有南洋大学的影子,如果能合并成为大学,意义是很重大的,马来西亚的校友会应该关心本国的华文学院和华文教育。何必舍本逐末,去支持“复名”?

(注):见《南大钢线如何走法?》

2004年2月7日稿



自强不息 力求上进

2004年02月09日首版 Created on February 9, 2004
2004年02月09日改版 Last updated on February 9, 20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