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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来一次吹毛求疵

── 游 黎 ──


日前笔者错把李光耀的“后悔”当“遗憾”,一时成为众矢之的,自取其辱。连两个中文系毕业,当大学教授的南大校友都说是“后悔”,你游老何许人,敢来降低李光耀为不能更早关闭南大、拯救南大生的后悔沉重度?

在此改用鲁迅的名句,一个是中文系毕业、大学教授,另一个也是中文系毕业、大学教授。可见权威对“后悔”解释的一致,和准确无疑。

其实大家都知道,要把 regret 译成“后悔”抑或“遗憾”,不过是吹毛求疵。要如何翻译,也不是拙文的原意、全意。只怪自己表达能力之不足,书到用时方知少,不像教授博士们。

有一点不能忽视。华社主流媒体比互联网“良性”,比较文句“斟酌”。每一行业都有职业潜害(Occupational Hazard),而主流媒体文人的职业潜害便是不时得替威权修饰。亦即俗语说的替权贵“搽屁股”。

《国家地理》杂志的李光耀访谈,再次地为此提供证实,甚至于连用词都恰到臭处的传神。

且看:"By that time, the university was also losing its good students and getting bum students." (游译:BUM 者,屙屎的屁股也。)

主流媒体把 bum students 译成“次等生”。爱吹毛求痣的人认为,李先生眼中的华校生可能比次等生更差。个人认为,MM Lee fully intended to mean what he said 。也就是,他的 bum 应该译为“屁股级”,或者文诌诌的“尾级”。

挫作《精华为精英修饰》里,举例叙述太监文人替权贵搽屁股的演进史。这里再给读者简述一下:

退休后的新加坡内阁常务秘书(好像是这么来头)严崇涛,在2007年一个演讲,形容华校生 "guile, cunning",早报文人把它译成“脑筋动得快,也很圆滑”。怎么不直译为“狡诈、奸猾”呢?难道怕华校生承受不起文字污辱?说者并不做作,译者何需扭捏?

游老我比较欣赏直译,讨厌那些揣摩圣意的“学术性”弯译。譬如2000年李光耀回忆录有两处提到处理陈六使先生:

(1)。我们知道,陈六使这么做会更方便马共利用南大作为滋生地,但是当时我们还没条件加以干涉,除非付出高昂的政治代价。我也把这件事记在心里——时机到来我会对付陈六使的。(《李光耀回忆录——棘手的问题》,382页。)

(2)。在我们的名单里,陈六使名列榜首。他是新加坡中华总商会的名誉会长,也是南洋大学的创办人。我心里早就盘算着,一旦政府具备政治实力,将会找他算帐。(《李光耀回忆录——山雨欲来风满楼》568页。)

可以想象,要今天的主流媒体文人翻译这“对付”、“算帐”,他们会用“修理”。

2010-02-07



自强不息 力求上进

2010年02月08日首版 Created on February 8, 2010
2010年02月08日改版 Last updated on February 8, 20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