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蛋里挑骨头

有些人不知是不甘寂寞，还是真没水准，别人文章的主意看不懂 (或者是故意看不懂)，却来断章取义，吹毛求疵地胡乱道三说四，以表示高人一截。

笔者前阵子写一篇《刑不上敦》，引用孔夫子的“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人”，谑之为古时留传至今的金科玉律，作为评论时下“刑不上特权阶级”的开场白。嘲谑古圣人千年来的熏染，不过是笔者下笔时顺手抛出的“讨厌封建孔儒”的牙垢，对文章只是顺水推舟，无关论点的成立与否。

南大站作者李公羽先生，牙垢当主菜。在《拾遗之一》(真是拾到牙垢，一笑！)，李先生没有评论挫作里举的“刑不上敦”的例，却对我戏谑孔圣人很不以为然，认为要怪就得怪时下后人。这好比说要怪就怪那些拿着基督教名义招摇撞骗的福音神棍，别怪基督。这是比笔者有修养的人常说的话，我向来不敢看齐，只嗤之以鼻。李先生有不少提到中华文化的诗文，应该很清楚孔儒学说对中华民族的文化、习俗、思维的牢控。况且，“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人”出自孔圣人本身，不怪他，难到怪老、庄？

我明白孔儒学说时下很吃香。不只中国到处开孔子学院 (据说是要跟麦当劳西方软实力争高低)、李光耀被誉为当代新儒、连上届南大校友联欢，也以尊孔拜儒为学术座谈主题。不知当年向打倒孔家店的五四运动看齐的部分南大校友群，什么时候也开始改邪归正，痛悔前非。这算是题外题，笔者只想提醒尊孔信徒，要护孔也得作好功课，譬如，是“礼不下庶人”，不是“礼不下俗人”，两者不尽相同。

南大站近年经历过数次笔墨干戈，站长成为 collateral damage, 恐怕对口水战犹有余悸。笔者读到“杜岚”的文章，也学会“忍气吞声”。比如我读到那些为作新诗强说愁的无病呻吟，或是一些面面俱圆，八面玲珑的处世做人的八股哲学，我都能处之泰然。这次真的八风吹不动，一屁过江来，还请站长网开一面，登一登。

2014-10-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