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 那月 我背井离乡,
朋友都说我漏夜赶科场。
是讥笑我庸俗铜臭,想来日发财当官,
还是表扬我好学向上,求知欲强?
我只想继续升学,希望能力因知识而益彰。
站在安大略湖畔,心情是那么惆怅。
认识你多年,只知道你沉默寡欢,
怎么连你也枷锁在六哩半?
只有遥祝你墙内无殃,
希望早日雨过天晴,我们可以重聚联欢。
那年 那月 我回到家乡,
朋友都说我还是老样。
是讽刺我固步保守,不像留洋,
还是赞我修身有术,懂得保养?
我只会埋头苦寒窗,那管得了甚么新潮、旧款。
站在拉让江畔,心情是那么激荡。
童年泳戏的鹅江,竟然变得如此泥黄,
油绿的雨林高山,被滥伐得如此精光。
不知二零二零年后,是否还有木桐好砍?
否则诗巫 美里 麻南,个个变成死城荒疆。
莫说江山改观,局势更是眼花潦乱。
砂华人联,前浪后浪;
投诚谈判,斯里阿曼。
往年法网通缉,如今却是政坛好汉,
可怜无名小卒,丢了学业青春,又没一技之长;
好歹取个执照,摆个摊 ── 作小贩,
真不知该为你高兴,还是为你感叹?
至少你还比一些人强,
他们或不幸驳火中弹,或遭惩罚暗算,
来不及道别一声,便饮恨历史沙场!
那年 那月 我又回到家乡,
你我都已略戴雪发鬓霜。
咱们儿女正成长,事业可惨淡,
年岁已半百,骨痛又腰酸,
岁月不留情,偷走好时光,
朋友你保重,不好太累忙,
但愿人长久,把酒对鹅江,
花生浓咖啡,慢慢话短长。
2001-06-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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