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 号 山

1. 大逃亡

　　“一群乌鸦死在沙滩上！”

　　“五只水鸭死在池塘里！”

　　“三只鸡猝死！”

　　“两只猫暴毙！”

　　禽流感来袭，人类纷纷患病入院；一时，人心惶惶。人类的安全受到威胁；禽兽也惊慌。

　　夜深人静，泥机响声从市镇来到乡间。五辆面包车载着毁禽执法人员来到农村，追杀鸡鸭。千万只鸡鸭奔跑带飞往树上躲，往水沟钻；往马路奔，往猫洞藏。然而，都难逃一死。一包包的家禽被活埋在土里。

　　行动神速，世卫赞赏。

　　卫生部又颁布了紧急通告，一家不能藏二猫；一猫也得打针，领免疫证件。

2. 在荒岛上

　　“咪尼，保重！”咪咪在车内呼喊。

　　咪尼与三个儿女被一辆车载到一个荒芜的哀号山小半岛上。看到主人踩紧油门远去，咪尼望着车内的妻子咪咪喊道：

　　“咪咪，咪咪……，再见！”

　　咪尼望着大儿子和两个幼小的女儿喃喃自语：

　　“老爷，你好狼心把我们一家拆散。”

　　“主人……也没办法，禽流感法令；一家只能养一只猫；老爷必须放逐我们。”老大说。

　　“我……们怎……办？”老二问。

　　“自力……谋生。”老大说。

　　话没说完，乌云从海空排山倒海而来，接着骤雨倾盆而下。咪尼领着孩子钻进树洞。

　　黑夜到来；它们筑了简陋睡窝，度过长夜。

3. 溪水寄情

　　咪尼带着儿女谋生。他们沿着小溪抓小昆虫或采青嫩叶子充饥。

　　“爸爸，我……好……想家。”幼女望着爸爸说：

　　“爸爸，我……想念……妈妈。”

　　溪水潺潺，泪水簌簌。

　　咪尼抱紧儿女擦干了泪水说：

　　“我们……没……有了家——这……里是……我们的家。”

　　三个月过去，老大与老二渐渐习惯了流浪的生活，只有小女儿，总会想起以往温暖的家和体贴的妈妈。黄昏时，夕阳西下，彩虹映照着溪水；幼女采了一片粉红色的花瓣，用刺针写出妈妈教她的儿诗：

　　妈妈，我真的好想你！

　　在流水淙淙的黄昏里；

　　别来三月整，
　　漫长风雨夜；
　　别忘加暖衣，
　　风雨交加日。

　　幼女把刺上诗句的花瓣，抛入溪中，望着飘流的溪水，喃喃自语：

　　“溪水呀溪水，请你把我的花瓣送到……我家的小……河边。”

4. 争地盘

　　一天来了一群猴子。猴大哥领着部下躲在树上观察咪尼的操作。看看猫群只有四条，咪尼行动缓慢笨拙，两个女儿娇柔、憔悴；猫大哥虽有点杀气，然而他孤掌难成器。猴大哥吩咐猴群躲在丛林中安兵不动，由他露身打探虚实。猴大哥把身子往后一缩，双手抓紧树干，他往前一冲，跃过小溪，站在树上喊道：

　　“喂！咪尼，你没征求我的特许权，胆敢来……偷采我的嫩叶和捕抓我的小虫；你是何方人马?!”

　　“我……们逃难到……来。”咪尼胆惧地说。

　　“为什么要……逃难？”

　　“禽流感。”

　　“我告……诉你，这哀号山除了天狼，我是霸主；这里……是我的地盘。”猴大哥摆出主人架子说：“你不能随意觅食。”

　　“为什……么？”咪尼问。

　　“这……森林是我们开发的，我有主权。”

　　“猴大爷，别……仗势欺人；你要生存，我们也……要生存！”猫大哥也凶起来。

　　“哟，猫吃了豹子胆，你乳臭未干，竟敢和我大爷顶撞?!”

　　没说完，猴大哥拿起木枝往猫大哥身上挥打，猫大哥身手快捷，一跳闪开；木枝劈在咪尼身上。咪尼招架不来，倒在地上。

　　“以后把采集的食物保存三分一给我作朝贡，知道吗？如果你敢违抗，我……杀了你！”猴大哥挥起木条恐吓。

　　“别打，别打”猫老大跳前几步站在父亲咪尼身边保护咪尼，他说，“一切……照办。”

　　猴大哥昂首阔步，操着胜利的步伐离去。

　　猫大哥心里责骂：有朝一日，让我来收拾你。

　　“爸爸，你……伤的怎……样？”猫老二抱着咪尼问。

　　“没……什么。”咪尼喘着气说“我老了，不……中用了。”

　　她们扶着父亲，走入树洞。

　　父亲受伤了，老大带领妹妹觅食。为了防御猴群来侵，猫大哥锻练身体，他带领妹妹操练防卫战术，又勤练牙爪进攻方法。练完功，他们又挖防敌洞。

　　两周以后，猴大哥来讨税收。猫老大吩咐妹妹躲入石洞。他藏在树后，猴大哥大摇大摆来，猫大哥扑过去，一掌扫在猴大哥的脸上。猴大哥伤了眼，视线模糊，站着不敢动。

　　“河水不犯井水，以后……别来侵犯我们；要不然，我把你双眼挖出来！”猫老大杀气横秋。

　　刹那间的攻击，使高傲的猴大哥措手不及，收兵回寨。

5. 天狼来了

　　正月，来了一只小天狼，欲捕抓小猴回国当祭品。

　　猴群听到狠声，拔步逃跑，他们从来不敢对抗。猴大哥身手敏捷，带领猴群爬树逃命。只有一只幼小的猴子，从猴妈妈的背上掉下，跌在小溪边。咪尼看了，冲去抱起小猴往山洞钻。说时迟，那时快，小山狠扑过来，张开凶嘴欲咬咪尼，猫大哥从树后扑骑在小山狼背后，他露爪一击，山狠重创，哀叫逃亡。

　　咪尼把小猴抱去猴寨，送回给猴大哥。

　　“谢谢你。”猴大哥感激的说。突然他脸色沉郁，轻声地说“你……撞了祸。”

　　“怎么说？”咪尼问。

　　“天狼威力无穷；猫大哥伤了小天狼，天狼必再来寻仇。”猴大哥说完走回营寨。

　　“怎办？”咪尼忧愁惧怕；回到石洞问儿子。

　　“别怕。”猫大哥说，“我们练武迎战。”

6. 争权

　　一个月以后，次山狼带了一群兵卒来寻仇。猴大哥和咪尼合作抗战；彼此势均力敌，难分胜负。猫老大来个突击，重伤了次狼哥双眼；狼群慌乱撤退。

　　猫老大战斗立功，昂首傲步。

　　一周后，猫老大开家庭会议，他向咪尼说：

　　“爸爸，我们现在可以称霸这个半岛——我要当主，我要主权。”

　　“儿呀，不可妄动；我们必须和猴群合作，保卫家园。”咪尼说。

　　“猴群不懂攻术，只会花拳秀腿——我保住了江山，主权非我莫属！”

　　猫大哥，自高自大，不可一世。猴群被轻视。有一天，来了一条大蟒蛇，用口喷水入山洞。

　　山洞淹水，猫群慌忙逃出山洞。幼女来不及逃亡，被蟒蛇卷去。

　　猫大哥逞强，独自上山寻找蟒蛇。他看到蟒蛇躲在大树尖上，幼妹被蛇尾压着，动弹不得。

　　“大……哥，快……来……救我。”幼妹喘气呼救。

　　“猫兄，你欲称王，有胆过来救你妹妹吧！”蛇王说，“我是一山之主；但我隐居不问世事，只求安宁的过日子；你来了，胆大包天；有种来和我较量！”

　　猫老大爬上树。他未爬到树尖，已丧了气。大蟒蛇用尾一扫，他跌落在树下，晕昏过去。

　　咪尼赶到，把儿子抱回巢。

　　之后，咪尼恭恭敬敬地去哀求猴大哥出面调解。他们来到蛇王的面前。

　　“蛇大哥，看在我们的交情上，请你放了猫幼妹吧。”猴大哥求情。

　　“看在我们的情分上，为了这半岛的和平安宁，我原谅猫老大一次；不过你必须转告他，不可自高自大，欲称主做王。”大蟒蛇说，“这山林是咱们找吃的地方；我们必须携手合作，抵抗天狼和外侵；千万不可分族分帮；你们知道吗?!”

　　“知道，知道；蛇大哥，你……说的对。”咪尼忙叩头。

　　咪尼抱着幼妹向蛇大哥行敬礼。

　　猫大哥受伤，心有不甘。等待时机，势欲当哀号山主。

7. 天狼围寨

　　小天狼和二天狼来到哀号山都负伤而返；天狼王怒发冲冠，召集将臣议事。

　　“往年，我儿到哀号山，猴群必送小猴当祭礼；为何如今胆敢造反?!”天狼王问。

　　“猴群仗着猫威；不但没送礼，还向我们突击。”二狼说。

　　“哼！”天狼王踱了几步，怒火烧心，发号施令：“你们马上召集神风天良精兵，火速攻山，势必铲平哀号山！把猴大哥抓来问罪。”

　　小天狼、二天狼穿上战甲，召集了猛将，连跑带飞，来到哀号山，围绕了猴寨。

　　“叛徒，快出来！”小天狼站在石级上喊道：“我们命令你回天狼国认罪！”

　　猴群躲藏起来。猴大哥从山洞探出头来，看到二天狼领了精兵攻寨；他颤抖着身子不敢走出山洞。

　　“我喊三声，要是不出来叩见，我们就点火烧毁你的营寨。”天狼说。

　　“爸爸，别出去，别……去。”小猴细声地说：“我……去请猫大哥带兵来……相助。”

　　“我……们敌不……过天狼。”猴大哥哀伤地说。

　　小猴来到猫老大的树洞。猫老大蜷身甜睡。

　　“猫大哥，快救……我爸爸！”小猴说：“天狼来攻寨；欲逮捕我爸爸。”

　　猫大哥心想，猴大哥被捕；哀号山没人来和他争主。

　　“你……先回去吧。”猫大哥说，“我准备好了就到。”

　　猫大哥久久未来；二天狼把猴大哥抓去天狼国。

8. 情如手足

　　天狼逮捕了猴大哥，猴群无主。天狼策划攻打猫大哥。猫大哥筑了城垒，准备登基当主。

　　十五月圆，天狼兵临城下。猫大哥召集了哀号山的野猫，奋力迎战。然而一群乌合之众，敌不过天狼锐兵。猫大哥负伤躲进石洞，天狼天兵放火烧山，惊醒了大蟒蛇。

　　“谁撞的祸?!”大蟒蛇问。

　　“猫大哥自大逞强，召集猫群，欲孤军作战。”小蟒蛇说：“他不愿和猴群联手抗天狼。”

　　“猫大哥……死到临头还……不悔改。”大蟒蛇气得频频咳嗽。

　　大蟒蛇领着孩子，逃到海边大树上躲避，逃过一劫；然而小猴、野猫尸体遍野；火势威猛，哀号山一瞬间变成焦土；小猴哭，野猫吟，撕裂着大蟒蛇善良的心。

　　猫大哥窒息死在石洞里。咪尼携带着两个女儿躲在水溪石洞避难。

　　火势过后，荒凉一片。大蟒蛇召集哀号山的各类禽鸟、动物来开会：

　　“为了保护家园，我们不分群类，凡是住在哀号山的，都是兄弟姐妹；为了生存，我们必须携手合作，保卫我们的哀号山，保卫家园，抵抗天狼和外侵。”

　　“我们要联手抗敌！”

　　“团结能保卫家园！”

　　“我们要情如手足！”

　　禽鸟动物，昂首高歌。

9. 天狼借神威

　　猴大哥被逮去天狼国，被关在牢狱里一个月；拷打问罪之后，天狼王欲利用他来统治哀号山。

　　“只要你依顺臣服，我送你回山；你将成为我的特使。除了归顺，也必须传播天狼神威，让哀号山敬畏天狼神，敬畏天狼国。”

　　“我……”猴大哥想宛绝。

　　“如果你不依从，我就将你斩首送回山；我也会统兵到哀号山将你的猴群灭种！”

　　“我……依顺……就是了。”猴大哥说，“我……无法统治哀号山。”

　　“你利用天狼神威，子民必然臣服；谁敢违抗必被天狼火烧死。”天狼王继续说：“回到哀号山，你一定要扮成一个神的使者，天狼神在哀号山的救主。有了神威和我的武威；我的天狼国所到之处，霸权非我莫属！”

　　天狼王选了个吉日，把猴王扮成一个神的特使，送回哀号山。当猴群看到猴大哥安然回寨，猴群驱前惊讶地问：

　　“你怎能……安全回来？”

　　“天狼神……助我。”猴大哥说，“天狼神威力无穷；信服的人得福，反他的，必被神火烧死！”

　　“那么……厉害？”猴群喃喃自语。

　　“是的，不是天狼神助我，我……早就身死异国。”

　　从此，猴大哥到处游说，称他是天狼国派来的特使，哀号山的救主。信者得救，叛者得惩。

　　一时间，哀号山的子民议论纷纷。

10. 巾帼当权

　　猫大哥战败，咪尼年数已高，群猫无主。咪尼对着女儿说：

　　“我军惨败，营寨被毁，我身子衰弱，不能带领你们卫土、干活——现在你们都长大了，必须自主。老二，你就带领这批残兵，重整家园吧。”

　　“我……是女兵，怎能……当主？”老二问。

　　“你主内，带领部下筑寨练功；老三主外，和猴群搞好关系。除了猴群，还须和哀号山群雄打交道；这样，我们的猫族，才能在哀号山生存。”咪尼说。

　　“是……父亲。”老三回应。

　　从此猫老二取名猫花姐，老三被唤为花妹。两姐妹合作无间。花姐身体粗大，有一女当权，群雄归顺的巾帼气派。花妹高瘦娇美，说话温柔。她当起外交，谈吐谦虚有礼；哀号山的群雄，都和她合作。

　　猴大哥当了天狼国进驻哀号山的大使，猴群无主。后来猴大哥的幼子猴飞天当了寨主。他体壮智高，飞跃树林快捷、灵活，故取名飞天。猴大哥当了天狼神的救世主，他频频传道；然而信服的子民不多。猴群原教是‘真空教’；长子精灵为了顺从父亲也信奉天狼神；引起哀号山群雄的猜忌。然而他们都敢怒而不敢言。

　　花妹当了亲善使者和哀号山的子民和睦共处。为了重建猫营，花妹向飞天借兵筑寨。两人常有来往，日久生情，两人互相恋慕。

　　“花妹，我父亲今晚讲道，讲解天狼神威。他吩咐你带领哀号山猫群来助兴。”飞天说。

　　“不行，我们信的是鱼神教；父亲知道，一定不高兴的。”花妹宛绝。

　　飞天的父亲，天狼神特使，得知花妹不肯归顺天狼神，对儿子飞天说：

　　“我们出兵为猫群筑营，她理应报答我天狼特使，带领子民归依天狼神——她敬酒不喝，喝罚酒；天狼王知悉，必兴兵讨罪！”

　　“父……亲，不可……逼花妹，她……”飞天说。

　　“什么？你……也掩护她?!”

　　“信……仰自由，不可……逼人。”飞天吞吞吐吐地说。

　　猴大哥向飞天翻了个白眼。转身向长子精灵说：“我是……天狼神国特使，谁敢不依，我只须一封特函，天狼兵临城下；一把烈火，必将哀号山的反叛者烧成灰炭！你把我的命令传开；三天之后必须信奉天狼神，依附天狼国。要不然，我将行使特使权威，杀一以儆百！”

　　精灵走动于森林，把父亲的命令传开。一时，哀号山子民，怨声四起。

11. 和平集会

　　花妹游说哀号山群雄。群雄集合于猫寨。议决之后，花妹被推选为行动委员会领袖。她引领猫群、鹿群、蛇群……和平请愿：

　　“我们要信仰自由！”

　　“我们要打倒强权主义！”

　　和平队伍，浩浩荡荡来到天狼神特使的金屋营寨。猴大哥急忙吩咐精灵，带兵站营，以防示威者骚乱。

　　队伍停集在金屋前面。花妹把一分和平集会的备忘录，呈上给天狼神特使。花妹说：

　　“哀号山的子民议决要中立，要信仰自由。”

　　“你小小年纪，乳臭未干，竟敢和我作对。哀号山一定要有靠主。你们信奉天狼神，臣服天狼国；世代安宁，生活富庶；要是你们违抗，得罪天狼王，你们将终生受难。”猴大哥想恐吓哀号山子民。

　　“我们要民主——少数服从多数。”鹦鹉飞上天空，兜了一圈，站在花妹背上说。

　　“你们寥寥几个乌合之众，可以代表哀号山的族群吗？”猴大哥问。

　　“你自擂自荐能得民心吗？”花妹问。

　　“要不然，来个……选举！”猴大哥说：“得胜的当总统，哀号山的领袖。”猴大哥宣布。

12. 选领袖

　　猴大哥为了体面，遵守他的提议，来个选择。猴大哥通知天狼王，有关选举之事。

　　“我们一定要获胜！”天狼王说。

　　“如何取胜？”猴大哥问。

　　“谁当选举官？”

　　“我方指定我儿精灵，花妹推举大蟒蛇；抽签结果，大蟒蛇被抽中。”猴大哥说。

　　“大选投票之前，我将派人送上金银珠宝，选举官收了厚礼，一定要在投票箱做手脚。要是他不依，我会设计陷害他。”天狼王说。

　　猴大哥欲当总统，四处拉票。天狼王送上大笔竞选金钱给猴大哥；猴大哥派儿子精灵游说选民，并暗中送金送银。一时，猴大哥的群众大会，人头攒动；加以媒体被操纵，竞相报导，热闹空前。花妹的群众大会，大多数年轻人，有理想的知识分子。一时，胜负难分，猴大哥的威望受到挑战。

　　选举前夕，天狼王把贿赂金送给选举官大蟒蛇。大蟒蛇一气之下，将贿赂之事公布；一时，哀号山选民哗然，纷纷指责猴大哥和天狼王手段卑劣。哀号山选民，大部分拥服花妹。结果，花妹以压倒性票数当选。

　　猴大哥蒙羞，天狼王愤怒。一个黄毛丫头，当了哀号山总统，成何体统？一纸公文，兵临哀号山，把花妹污蔑为‘恐怖分子’。

13. 逮捕、施压

　　天狼王派兵将花妹逮捕，带回天狼国，打入牢狱。

　　“花妹被定罪，指她是外地派来哀号山的‘恐怖分子’；这话怎说？”花姐喃喃自语。

　　“这是‘莫须有’的罪名。”鹦鹉说，“霸权主义者常用来打压异议者的文明手法。”

　　花姐怒气冲冲，纠众造反，拆毁了猴大哥的金屋指挥中心，倒毁了天狼神相。

　　天飞、花姐暗地里和大蟒蛇联系，设计营救花妹。然而天狼王精兵守城，欲进天狼国，谈何容易。天飞、花姐和大蟒蛇商议，请求大雁群相助。猫、猴乘坐大雁背上，深夜起飞，黎明抵达天狼国，躲藏在城墙上观看动静。

　　天狼王选了日子，要将花妹烧死，祭拜天狼神。天飞、花姐看到祭场浓烟升起，知道祭神开始。

　　“花姐，你守候此地指挥手下；我潜入狼群，营救花妹。”

　　天飞说完，他跳下城墙，化装成天狼国民，参入祭拜行列。当天飞来到祭坛，烈火升空；花妹被捆绑在天狼神坛上。神坛被缓缓降下，停在烈火上空。

　　在祭坛前方，一架升降机，缓缓落下。金板上站着凶神恶杀的天狼王。天狼王现身，天狼子民弯身叩拜。这时，天飞奔驰，藏在花妹身后，细声呼喊：

　　“花妹，花妹，我……来救你。”

　　花妹拉开疲倦的眼皮，望着天飞。

　　天狼王将手一挥，天狼国民肃立；天狼王发布命令：

　　“哀号山的子民，胆敢违抗我天狼神，现在是反叛者的末日！”

　　说完，一群天狼赤着身子，绕着烈火念咒并拨油入火。一时，火势更猛。花妹被徐徐降下。天飞猛割最后一根绳索。脱绑后，天飞抱着花妹，飞离祭坛。

　　进城容易，出城难。天狼王放下天网。花姐带领精兵，跳下城墙和天狼兵激战。花姐舞起大力，有如张飞之勇猛；一声喝喊，敌心动摇。天飞抱着花妹，坐上大雁，逃出生天；藏在哀号山。

14. 自治

　　天飞救走花妹，天狼愤怒。他擂鼓发号，命令儿子带了精兵，一路杀奔而去。天狼王和大臣趁漫江大雾乘船靠岸，剑拔弩张，势逼降哀号山。

　　清晨时分，海风大作，波浪汹涌。天狼王一声号令，士兵在船上发火，风吹火飞，整个哀号山烟火弥漫，哀声遍野，死伤无数。

　　猴大哥慌忙逃出火林，走到天狼身前叩求：

　　“大王，大王，请息怒！”

　　“死到临头，你才知道我天狼王的神威；封你当主，你竟敢遣儿来捣我天狼国?!”

　　“大王，不是……，是天飞……自己撞祸。”

　　“限你三天，把天飞和花妹交出；要不然，我一把天狼神火，烧尽哀号山！”

　　天狼王说毕，收兵回国。他的二子，被指派为哀号山总督，占据猴大哥营寨，留兵站岗，防备哀号山的残兵败将，重出捣乱。

　　三天之后，猴大哥无法把天飞和花妹捕获，总督将猴大哥软禁并废去天狼神特使的尊号。

　　天飞，花妹得知总督派兵搜山，他们连夜离山，逃到自由岛。岛上人民生活自由，不分种族、帮派；领袖以民主方法选出。花妹、天飞把自由岛的治国精神实质记在心中。一年后，花妹、天飞潜回哀号山，她暗中联络哀号山子民，讲述自由岛的民主治国。哀号山子民终年受到总督的高压，敢怒不敢言。每年正月，天狼神大祭拜，年青少女被俘虏祭神；子民怨声四起。如今花妹游说，民众开始思变。祭神之日，花姐带领哀号山壮丁，乘其不防，直捣督府，摧毁神坛，把哀号山少女救出。愤怒的群众，把总督抛入祭坛烧死。激情的民众高喊：

　　“霸权主义滚出哀号山！”

　　“我们要自治！”

　　天飞、花妹走入深山，邀请大蟒蛇重出江湖。

　　经过公投，大蟒蛇被选为总统；花妹被推举为外交官，天飞当国防部长；花姐当了三军总司令。

　　天狼王多次来侵，都被打败。

　　从此哀号山兵强国富，子民和睦共处。

　　花妹和天飞，结婚生子。

（2006年6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