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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下留情

── 朱 颜 ──


经过四次检验,那个粗手女医生(她检验时用粗手指拨开我右眼),都不让我过关做右眼膜手术。她说我的眼皮有油渍必须清洗(会伤害芯片),她又说我右脸的黑痣带毒(伤芯片),必须割除才能动手术。每次检验长达半句钟,她用粗手指拨开我右眼,用强光照射,不让我眨眼。我好似觉得她把我当白老鼠来研究,测验。

两周前第五次检验,那个粗手女医生不见了,换来了轻手女医生,她快速检验后给我通关,择日九月三十动手术。

今晨幼子载我(医生不让我驾车)到医院,等了四句钟,还没轮到我。我看墙上的钟已是午后一时,室内还有二女两男在等待。我是最老的一个,我频频走动,欲了解操割眼膜医生的人数和手术情况。当一个中年人回来时,我问:“割膜时痛吗?”,他说:“不很痛,但可看到尖刀在移动!”

“那么可怕”,那个年轻老人(我称他年轻老人,因为他只四十多岁,切割了左脚,又坐输椅)惊慌地说:“想到尖刀,我真想退堂回家!”。

一点半了,医护员将那个年轻老人推入手术室;接着我也被唤进手术房。

一个中年马来女医生要我躺在床上面对照灯;她把我全脸封盖,露出右眼,吩咐我开眼望镜;强光刺眼,真不好受。只见医生在我右眼周围涂药射水;几次之后,眼球有些疼痛,迷朦中看到一把长小刀在移动。想到那个年轻老人欲退堂,我也有点惊慌。后来我安慰自己,这种手术不会死人的,我坚强面对。大约四十五分钟吧,我的右眼开始看到亮光。

“放了芯片?Is it Johnson?”我问。

"Yes. it is a good one!" 医生说。

步出手术室,我的右眼重见光明。我自由了,可以回家了,心喜悦(只是没有孟晚舟女士回去祖国家园的喜悦)。

回到家,我看到妻子美丽的脸。

(30.9.2021)



自强不息 力求上进

2021年10月01日首版 Created on October 1, 2021
2021年10月01日改版 Last updated on October 1, 20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