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洋大学校友业余网站

陈剑是不是左翼重要吗?

── 陈 剑 ──


组织性的攻击行为

先有孔丽莎,后有叶德民,然后是黄岩,接着是黄泥,之后又会有什么屎尿不分之流再跳出来还不知道。但有一点是清楚的,这简直就是组织性的对我的进攻!假学术之名,行人身攻击之实!魑魅魍魉群舞,好不热闹!

在今天,我是不是左翼重要吗?有这种必要上穷碧落下黄泉,花那么大气力去论证我到底是不是左翼吗?还为我做传,感谢了,还登载了一张看来是偷拍的我早年活动的照片,谁拍的呀?从什么档案找出来的?还有吗?不妨再晒多几张出来,我身边早年的照片都让人给烧了,正愁找不着旧照片。

这黄泥还真费劲,居然找到1951年的海峡时报的旧报纸,把我父亲也搬出来,意图证明我们父子都是“政府人”吧?你对我不满、有仇,对我鞭挞也就算了,竟殃及我的父亲,这是哪门子的学术?

这调查和研究看起来还不算太草率,但却刻意地忽略了许多事实,刻意地把内容撰述引向黄泥所希望达到的卑鄙的目的,那就是刻意抹黑我的形象。

家父陈锡霞的过去

告诉你吧,家父在金巴士新村(离新山只有8英里)里是唯一的知识分子,能逃过当局的指派吗?看来,黄泥也者是不曾在新村住过的,不知道新村人民在当时的处境。你不知道的是,家父当时还被任命为自卫团的团长,但同时他也是柔佛州民族解放同盟的盟员,是新村里秘密的民运分子,在新村做团结和组织群众、收购粮食等物资供应游击队的工作。每天早上8点左右,我们割胶告一段落,有时,一位区委,也就是遭到其下属杀害的彭必老战士就会与家父见面,我则担任“放哨”的任务。所幸家父的隐蔽性工作做得到家,一直没有被暴露或被出卖。受到怀疑则势所难免。

这新村,最后还是让剿共钦差大臣邓普勒不放心,最终把新村烧毁,把村民赶搬到淡杯(离新山5英里)。家父在金巴士原拥有一片15依格(亩)的胶园,这是我们赖以为生的生活依据。每月都把胶片运到新山卖给黄庆云。黄庆云是橡胶收购商也是当时宽柔校董会的董事长。他很赏识家父的才华,就聘用家父为宽柔校董会秘书兼宽柔中学事务主任。由于在新村时,殖民政府对家父的怀疑,当到宽中当校董会秘书时,政治部也监视他。白毛是柔佛政治部的主任,他派其下属一位与黄泥同姓的特务经常监督家父的行踪。无论在新村还是在宽柔,家父一直承受着重大的压力。

告诉你一点秘辛,当联邦政府开始要对华校以津贴方式掌控时,家父向黄庆云和校董黄复生建议把宽柔产业私营化,把宽柔注册为私人有限公司,以保住校产,又建议拒绝政府的津贴,宣布为联邦第一间独立中学。黄庆云立即召开董事会通过议案实现宽柔的私营化与宽中的独立。

我离开宽柔到中正的过程以及后来的活动

至于我怎么好端端不在宽中继续深造,而突然跑到新加坡来呢?我当时每年因名列前茅而获得学校的奖学金,免费就读。黄泥的调查以及他的“情报员”不是特意隐去便是工作太过草率。我当时是宽中学运的一分子,曾参与1957年11月全马大罢课的行动,其时,也经常到沙令、班兰的劳工党支部活动,终于落入了1959年3月大逮捕名单中,我们获得密报而当时便与一批同学立即转移到新加坡,逃过一劫。没来得及转移的同学,都悉数被捕。在新加坡,我其实躲在漳宜我叔父售卖表笔和书的店里。获得原在宽柔任教的林健老师帮助,进了漳宜8英里处的圣公会中学。教会学校的氛围令我窒息,于是第二年便通过中正总校副校长林棋源老先生转到中正就学。这就是我“不知何故”从宽柔转到中正的过程真相。我在宽中已经唸高一(第一学期),转到圣公会插班,但中正不承认圣公会的成绩单,还是要我唸高一。这样,我便在三间中学念了两年的高一。

1961年,是左翼与行动党大分裂的年头,也是行动党对华校进行教育改制的时候,行动党政府把华校的三三制改为四二制,以配合英校的教育体制,引发中四罢考。这事,我没参与,这里不谈。当时中正还有地下学联的存在,我有时受邀参与一些郊游活动、班会活动等,但从来没有参与学联的组织。

当时,从“联邦”(我们一贯对马来半岛的称呼)逃出来的同学相当多,除那些转到华中的同学,那些转到中正、育英等中学的同学,好一批就住在加冷旧机场和羽球馆附近的组屋、巴耶利峇一带或芽笼许多巷子里。大都以脚踏车代步。我们经常成群骑脚车到加冷(原旧机场)处的咖啡店去集体用餐。这样比较便宜,10个人吃四菜一汤,狼吞虎咽,三两下连菜汁都没了,饭却还很多,于是就把店里的番茄汁、辣椒酱都用完。咖啡店老板对我们真是又爱又恨,一看到我们一群铁马飞奔而来,便赶紧把番茄汁和辣椒酱藏起来,但我们总是不费气力就找到。

到了新加坡,我被告知暂时不要有什么活动。但后来在不同时间,便被安排到住联、乡联、人民党、泛星等团体去活动,只是被告诫,不要担任任何公开露面的职务。我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在任何团体或之后在南大都没有露面,只是做一个跟班!

在1963年社阵参加竞选时,我在红山支部协助,他们一时找不到他人,我便当了社阵候选人林焕文的竞选代理人。因这事,我受到严厉批评。

有关我到新加坡后的具体情况和细节在这里我就不多说了,我也无需向任何人交代,更不会为着黄泥之流去做什么解释。

关于《马来亚民族解放运动简史》和其他疑问

这本书是南大史地学会编辑和出版的,由林廷锷和傅孙力等人负责,他们是公开出面的人物。我并没有参与具体编辑和出版事务,是做些推广和销售的事务性工作。我虽然住在南大校舍,但一周好几天我都必须“下坡底”(到市区)去。那时,在我宿舍打游击(非法寄住)的同学便与这本书有关联。我既不在学会担任什么职务,也不在编辑名单中,怎么会把我“拉”进去呢?

我的堂弟陈波生曾是中正高三A班的班长,他在南大或者“坡底”完全没有参与任何活动,他从来也没有跟我提过他受到过什么阻碍和刁难,怎么会进入黑名单呢? 唯一可能,那就是因为曾经当过班长的缘故吧?政治部把班会看得很重要,班长一般也是级联和班会事先选定的。

我倒确实遭到阻碍和刁难。当我南大毕业后,像许多同学那样,转去星大(新加坡大学)去“镀银”(去拿个荣誉学位)。当时已经实行“读书准字”(Certificate of Suitability for Study), 我申请书递上去后,立即遭到政治部问话,虽然问不出什么名堂,也找不到什么证据,但还是要我签署一张“行为良好保证书”(Good behavior Bond), 这保证书还有两个条件,就是需要两位太平局绅签保以及新币两万元的担保。我自然拒绝。后来我又申请到加拿大去深造,结果,还是再遭到阻拦,就是仍然需签署“行为良好保证书”以及提供相关担保。出国升学只得告吹。

没有被捕,就一定有问题,这是极为荒唐的逻辑。詹忠谦的身份和重要性够显赫吧?他是政治部见到就抓的马共地下第二号人物,他当时主持几条战线的工作。但他潜伏得好,从来没有遭到逮捕,一直到1961年年底转移到印尼前,他一直都在新加坡。他是不是也很有疑问呢?有些左翼,头脑真是简单的可以。像他这样的地下、“地上”(搞公开活动的左翼)的人物没有被捕还有的是。像我当时按黄泥说得“什么都不是”的人,怎么会是黑名单的人物?

我是不是左翼重要吗?

我现在作为一名民间学者,自有我的立场和观点,我不会因着这些无聊的人身攻击或者是什么压力而去屈从。我始终坚持一点,那就是公平和正义、对历史史实和事实作公正的论述,是非黑白要分清、正确与错误搞个水落石出,我的观点和立场,都毫不含糊显现在我的著作和文章里面。我也无需去宣扬,也无须去向谁证明我是不是左翼。我坚信,是非黑白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我也不会因着这些无聊的攻击而退缩,他们无非要我噤声,那做梦去吧!

既不是左翼,按他们的逻辑,那就是反动派、“政府人”。那我的论述就纯然是一派胡言,不足为信,那你不就可以大加挞伐、大肆批判我的论述和观点吗?怎么转移去批判我本人呢?看来,我的论述实在是事实俱在、难于批驳。故而顾左右而言他,拿我来开刀了!

今天,我也不在也没参与你们的“独霸的领地”的活动,你怕什么呢?你不是说我从来就是单干,同学们还是左翼都从来对我“敬而远之”吗?照你说的,我只能独来独往、搞自己的活动、建立自己的地盘吗?那这样一个不成气候的人,有什么需要去对他大肆进攻呢?新马地区这么小,一个人能建立什么地盘?搞什么活动?有点头脑的人一想也就明白了。

几个问题

我是不是左翼在现在来说,还有什么意义?黄泥之流怎么这样在意我是不是左翼呢?有什么特别的用意吗?这里请你们回答以下几个问题:

1。你们有种,就亮出你们的真面目来?不要躲在阴沟里吱吱叫!

2。你们无外乎通过各种弯弯曲曲的写法、含沙射影、暗示影射,有种的话,就大胆说出来我是什么什么!我就看扁你们没有这个种!

3。你们过去做过什么伟大的贡献?今天除了指手划脚、到处搞离间破坏、诬蔑中伤他人的勾当,还做些什么社会前线的工作?搞些什么社会运动?在跟谁作斗争?再跟风车打仗吗?

4。为什么你们刻意转移讨论历史的焦点,把它转变为对我作全面“围剿”,你们的目的是什么?我有那么重要吗?要耗费那么多精力来对付吗?

5。你想垄断历史话语权吗?你能垄断历史话语权吗?我只不过说出一些历史真相,就想封禁我的嘴吗?你做得到吗?你以为单靠诬蔑就能得逞吗?人们就会相信吗?

对待历史的正确态度

对待不同观点,应该是从学术角度去进行吧?怎么用打棍子、套帽子的手段呢? 我们现在又不是在搞政治,而是要还原历史!过去已有时日,一些人由于记忆的模糊、或者有什么忌讳,因而论述难免会产生偏差、扭曲,都是可以理解的。但对于史实真相的再现,也无须害怕成像见到鬼似的,在那里大呼小叫,瞎蹦乱跳。是吗?

黄泥也者在南大网站上对我的批判,王瑞容主持的《人民论坛》网站把它转载过来,引起一位 Ruikko 先生的批评,说了点公道话。这竟遭来对他的一通狠批恶骂。Ruikko 的话是登在新加坡《人民论坛》的网页上,是版主王瑞荣替他发表的。他是这么说的:

王先生笔锋尖锐,擅长写作,令人佩服。但转载对他人做人身攻击的文章,对您自己和您的网站不会产生积极效应。同时,也希望您记住您自己讲的 “让人说话,天不一定会塌下来!”希望您不要用和执政者完全相同态度和口吻,对其他人无情鞭打。正象您自己说的 “新加坡的建国历史是属于人民的历史!绝对不是行动党的专利权!”同样的,这也不是您和您背后的一些人们的专利!

几句话,就把问题说得透彻,一针见血!这位见义勇为的先生我还不知道他是谁?就在这里感谢他的仗义执言。

王瑞荣的答复是:

“入山拜神最重要的‘三不一没有’的忌讳。不要进错庙、不要拜错神、不要插错香炉;没事不要随意大声说话”。

王瑞荣似乎还算厚道,说我站错边了,有告诫的味道。看来,我的确是犯忌了!因为没有遵守‘三不一没有’(怎么听起来有点像陈水扁的言论)的规则。不过,现在还有什么庙、什么神、插错什么香炉呢?问题应该是‘随意大声说话’惹的祸!大声却未必,说了真话犯忌才是真。意思也很清楚,不准你说话!没有请示,就随便发言,该打了!问题是按黄泥也者说的我是单干户,我向谁去请示呀?这不是想垄断话语权吗?你在骂执政者垄断话语权,你自己又在干什么呢?这不就是五十步与一百步的差别吗?

王瑞荣毕竟编过人民党当年的《人民论坛》,现在还沿用这个名字作网页,算是有始有终,值得钦佩。说话除了上面有点霸气之外,还是很谨慎小心的。

另一个叫什么 Jon Sherwin 的(不是个假洋鬼子吧?怎么名字搞得像洋人?) 他就很不小心了。他说:

1 這位先生[笔者按:指Ruikko] 看來有点糊塗﹐看东西不怎么仔细 (老华校生吧? 还是眼镜跌了?)[笔者按:看来,他自己不是华校生!]

2 這文章只挖出陈剑的陈年黑底裤﹐哪里有什么“人身攻击”? 哪句话哪一点是“人身攻击”?

3 文章拿出白纸黑字和彩色图片﹐让人仔仔细细看出这个新加坡萊特的真面目,算是“人身攻击”吗?照你说﹐报纸在报导那个杨淫如何欺骗老富婆也是“人身攻击”啦?

4 如果是如你所说的“人身攻击”﹐不如建议你的同党陈剑﹐亲自找个厉害的律师(李显龙用的那个)﹐去加拿大控告那个网站呀?

你看他是怎样对待不同意见的人?立即就把他归做我的‘同党’,又把风马牛不相干、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事胡搅蛮缠来作比喻,逻辑思维和文字修养也太差了吧?

你看,他多不小心,什么‘新加坡莱特’,还叫我也去找个律师(还建议用李显龙用的那个),这老兄大概不懂什么是法律,也不懂什么叫‘影射’,看来,他的建议还蛮不错,可以考虑考虑。老祖父常告诉我,打狗要打在狗鼻子上!看来我应该遵从老人家的教诲,打狗鼻子了!

Jon Sherwin 之流也太抬举我了吧?我有那么重要吗?有那么大的影响力吗? 我其实只是个民间学者,退休余年,搞点历史工作。只是过于认真吧?还真得罪了一些人,把真相说了出来,坏了切割派的事,才遭致这个围攻和践踏。

对我一路来的中伤破坏

其实,对我的攻击从来没有间断过,只是时断时续,套的帽子也不一而足,但都是在我的背后暗地里散播谣言、搞中伤破坏的勾当。

1。最初是:“自己人,但有血债!”,后来说不出什么血债,便又改称:“自己人,有出卖行为!”,但又说不出出卖了谁,这说法自然破产。
2。之后,就把我移到对立面,说是“特务”,说在校时,就是“职业学生”,出来后,就成了特务。最初,是新加坡政府的特务,后来还由他们“升级”为“也是马来西亚的特务”。告诉你吧,这个“特务”在南大反王赓武报告书的39天大罢课,他始终坚守在校园里!去看看我为南大历年来写的诗《火凤凰》诗集吧。你有这样的情感吗?
3。不久,却又转为“马西共”的分子,那是因为我向陈平建议:“应该解决肃反造成的一党三分的情况,不要把裂痕带进历史”。这样就被目为替马西共说话而导致这个罪名。
4。再后来,更成了“美国中情局的特务”,这是在我安排了坎贝拉澳洲国立大学的那场历史对话会之后,美国一个智囊机构也想在华盛顿搞一个对话会引起的。陈平问过,会有些什么人参加,我告诉他,依我的猜测,可能会有中情局的人参加,这是我早先就询问过组织者,组织者给我的答案。其实,这正是一个好机会,可以要求中情局公开和提供他们有关马共的档案,就像他在英国和澳洲时一样,可以索取一些档案资料。他考虑之后,决定不接受,同样的,日本方面的邀请,他也谢绝了。我义务已尽,只得作罢。但不料,后来我竟成了中情局的特务。
5。后,在前述各种造谣失败后,又有了新发明,我竟然成了“李光耀智囊团的顾问”,这是何等高的位置呀,我那消受得起。由于我在国际学术界走动,又在一些大学担任些讲座或作研究员,又曾在国立大学亚洲研究所挂单,成为它的隶属研究员,搞东南亚冷战研究(就在那时组织了“砂拉越共产主义运动历史对话”),也在公共服务学院为中国公务员讲课等等。因此,对他们来说,既有这些身份,套上那样的名堂会比较让人信服吧,真是太天真了。

数年来,这种种谣言,一直都停留在口口相传,是阴沟里的作业,我就懒得去理,也从不反应。一个现象是,我动作一多,攻击就越频繁、越厉害。但这些指斥、诬蔑,一再遭到明眼人识穿,谣言不攻自破。

前此的谣言中伤和污蔑,目的在于阻碍我的研究工作,蓄意离间我与受访者的关系,意图破坏他们对我的信任。从孔丽莎、叶德民、黄岩、黄泥、Jon Sherwin 等一而再、再而三不断含沙射影、极尽其诬蔑的能事,就是要把我“打扮”成“政府人”。主要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以此否定我的一切历史论述!

从我的例子,大家也就可以看到搞历史是件多么危险的事!

这些攻击的手法,无疑雷同文革的批斗。斗倒、斗臭、打翻在地!把我父亲拉出来打成“政府人”,也不外是血统论再现。这些所谓左翼,其实是假左翼。到今天,还是用文革那一套,不嫌落伍吗?

作为社会层面的人物参加社会工作

我参加社会工作,那已是1980年代的事。那时,我已经当了多年的跨国技术财团的亚太副总裁,属社会层面的人物。[1980年代中期以后,我已脱离跨国机构,自设公司,从事国际性大型科技展览与会议,多位政要都曾是那些会展的开幕嘉宾。还另设石油化工自动化科技公司和出版机构,从事区域性业务]。这时,社会接触面宽,接触的人各色各样。

吴俊刚也是南大的同学,他参加了行动党,当了实龙岗/布莱德岭区的国会议员,我当时就住在实龙岗花园,在他的选区内。他在布莱德岭联络所开展华族传统文化的宣导工作,开设许多华族传统文化的各类活动和讲习班,邀请我参与布莱德岭联络所的管理。这是社区的工作,也是弘扬华族文化的好事,我当时也已经担任了好一些社会、族群和文化团体的工作,我自然欣然答应。黄泥等不外想以此作为我是“行动党人”来抹黑我吧?去仔细查查看,有多少人在这时候(1980年代左翼势力业已全面式微)已经认识到应该为这个国家做些事。

在民意组,我是作为专业人士受邀参加的。当时,我们常在报章上说话(黄泥等怎么不把我的报章谈论影印出来呢?),后来就把我们请到“四道墙”里去说话了。这样也好,就像有关当局说的,我们可以畅所欲言了。邓亮洪就是民意组里另一位,他常在我身边坐。自然在报章上,也就再看不到我们的发言了。

黄泥的调查还是忽略了一些“重要”的东西,比如,我当了10年的国家档案馆和口述历史中心的理事会理事、国家书籍理事会的副主席、艺术理事会文学咨询委员、新加坡作家协会理事长等等,这些,大概可以增添黄泥所想罗列的“罪状”吧,不费神,我这里自己给你提供。

就在1980年,南大被关闭、华文教育遭受空前的打击、学校行政语文改用英文英语、华文老师靠边站之时,我创办了“文学书屋”,一口气连续出版了英培安、忠扬等人的杂文集、也专为一些新秀(包括青如葱、蔡宝龙等)出版他们的创作、为我支持的亚洲研究学会出版如邱新民老先生等的学术著作,还与香港三联书局联合出版新马华文文学研究丛书等。在1980年代,连续10年,我一直支持着新加坡作家协会与亚洲研究学会等的活动和经费。这样做,为的是硬挺华文教育和华文文学的发展尽一分棉力。

黄泥等在为我作传,早了点吧,我只是一介莽夫,敢以闯荡罢了,没有什么伟大之处需要去为我作传。不过,你既然过早把这些似是而非的东西摆上台面,为正视听,我还是必须把事实说清楚,免得再以讹传讹,其实,我应该感谢黄泥等给我提供了这样一个机会来给大家说清事实,对这些年来的阴沟里的传言做个答复。

作为民间学者及其社会接触面与人际交往

一如在商场时期,现在作为一位民间学者,我也是什么人都必须接触。与蔡裕林,原来就认识,失却联系20多年,才在街上相遇。他当时从内政部出来之后,已经辗转做过好几个行业,都没有成功,最终以驾驶计程车为生,很是失意沮丧。我了解了他之所以脱离内政部和后来境遇的具体情况,我鼓励他对新加坡政治社会进行观察、书写。他原来就爱阅读和研究,也是个笔杆子。自此,他终于找回自己,开始用心研究新加坡,并写下数十篇政治社会评论。一个人有了转变,是庆幸的。我从来不主张一棍子把人打死。这就是为什么与他联系,帮他出书的因由,也借这个机会来讨论新加坡历经三位总理的政治演变过程。我与蔡裕林的交往也就仅仅如此,没有什么秘密可言。

为了研究和收集资料,我走遍世界各国、大江南北,什么人也都必须去接触、去联系。除了众多的左翼、解放战士、老革命、=,还有政治部人员、将领、官员、各类学者以及一般受牵连的民众。工作是繁浩的,这里就不说个中艰涩的滋味。

我还不能拿任何人的钱,只得自掏腰包、咬紧牙根、艰苦奋斗。拿政府的钱吗?当局认为这已经过去,不必再花经费去研究,更何况他们有听话的御用学者可资使用,不会也不愿去聆听民间的声音,更何况这是完全相反的声音。拿马共的钱吗?那就很危险,不管那个政府,都会认定你是替马共宣传。早先,陈平曾经问我需要些什么资助?我谢绝了。民间自然没有这样慷概的机构,出钱让你搞这类带有危险的课题。

对这类老左们的建议

时代已经不同,意识形态的斗争已然烟消云散。现在戴着已经生锈的左翼光环、喊着日昨的口号,还能唤起多少人心?现在的各种动作,你想以之再掀抗争高潮吗?我不是取消论者,但是不是应该更为务实?

对主流论述有意见,那就直接面对,拿出事实来,撰写人民的历史。为着当前“政治需要”而刻意去否定历史的某些事实,是非常愚蠢的做法。以攻击我来转移大家对历史事实的关注,也是矮化自己的行为,不会得逞的。搞人身攻击是十分恶毒和不负责任的行为,实际上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对左翼的形象不会有什么好处。实事求是,面对历史,敢于担当,才是正道。

我想问问一些老左们,你们对新加坡的政治演变、社会变迁、政府各阶段、各方面的政策有没有去做观察和研究?除了一味骂人之外,你有什么心得和结论?你知道行动党除了你认为的威权镇压之外,他们怎样能够保住政权五十年不变?他们的经济、劳工、民生等政策怎样赢取人民的选票?一味的咒骂、批判、有什么作用?现在又一味的抱怨、申诉,又能产生什么效果?有能耐的话,那就组织政党,名正言顺以宪制斗争的途径去为人民说话、为当前政治做些事。

左翼一向来不都主张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共同向反动派进行斗争的吗?还整整有词,说要搞统战,团结大多数。可是一直以来,除了清祥还在的时候,我们看到的一直是内斗多过对外斗争、内斗狠过对外斗争。大家细心想一想,为什么会有这种现象?受文革影响的时期就更不用说了,在阵线报、在其他左翼报章、会讯和传单,连篇累牍对自己的同志进行无休止的批斗,把敌人千方百计对很难收集到的有关资料,全都自己抖了出来。现在,不是更应该强调团结吗?我们怎么看到的却是四分五裂的状态呢?有些人打着斗争的红旗,做的却是破坏团结、挑拨离间、分化力量、进行分裂的举止,真的让人怀疑他们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再说统战,去统些什么货色?机会主义者吗?盲动主义者吗?

最后,我只搞历史研究,还是回到历史工作上来谈吧。我请你们拿出成果来,让大家看看你们做了些什么历史工作。所附在此是我多年来的工作的部分成果,对历史史料的收集、整理、编撰和书写以及协助出版的部分书籍(论文无法在此罗列),让大家去找来阅读、检查、检验我的治史态度、立场和观点。我现在还正编着和书写另十几本有关左翼斗争和马共历史的书籍,请大家多多关注和支持,并请多多批评指教。谢谢各位。

16-10-2014

szuoyizym01.jpg
陈剑历年南大书写诗集
szuoyizym02.jpg
新马抗日运动研究论文
szuoyizym03.jpg
余柱业口述历史
szuoyizym04.jpg szuoyizym05.jpg szuoyizym06.jpg
于澳洲国立大学举行的马共历史对话会的中英文记录和相关文章。其右为增订本。
szuoyizym07.jpg szuoyizym08.jpg szuoyizym09.jpg
这是我与郭仁德做的安排,方壮璧在吉隆坡出版的三本书。
szuoyizym10.jpg
陈剑主编、杨进发著
《马来亚共产主义的起源》
szuoyizym11.jpg szuoyizym12.jpg
这是与彭国强、卢朝基合作,以香港见证出版社
在吉隆坡出版的首两本关于马共老革命的回忆录。
szuoyizym13.jpg
这是我协助以张佐的弟弟
张元的名誉出版的张佐的
回忆录,为了我的序差一
点出版不了。
szuoyizym14.jpg
这是专为我发起的有关
1957年全马大罢课纪念
大会诗歌造型演出我所
写的组诗。
szuoyizym15.jpg

陈剑主编、黄纪晓著
《黄纪晓回忆录》

szuoyizym16.jpg
这是2008年在新加坡举办
的砂拉越共产主义运动历
史对话的全纪录和相关文
件和文章的结集。
szuoyizym17.jpg
陈剑主编、铁疆著
这是新马第一本有关地下
组织运作的回忆录。

(陈剑来稿附言):黄泥的这类文章其实也是个人攻击的另一种形式,不是在讨论历史问题。



自强不息 力争上游

2014年10月16日首版 Created on October 16, 2014
2019年11月12日改版 Last updated on November 12, 20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