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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松鼠·苍蝇·战士

── 陈庆阳 ──


常常在文字长廊散步,零零星星读到海凡先生的小说。觉得很有意韵。较之某些所谓军旅文学之作,有不同特点,有可读性。无论文字与意境,都有特色。不可多得。

作为一个读者,其实也有某些感触。我不赞赏海凡文字中隐然流露的太息之音。比如说,“惆怅”;比如说“恍如隔世”……

我只是向往更多的豪情,铁骨铮铮的气概。当然这一切,也可以是隐然内敛的。不是大呼小叫。不是拍胸膛,上街叫卖,口沫横飞。

人民运动,仰不愧天地,俯不愧人民。可壮悲美之魂,可养豪迈之魄。

回到《豢养·温暖·惆怅》。我爱那小松鼠。更喜欢那年轻阿沙。是那么一个运动,叫醒了阿沙这个山地民族。从原始时代跨向现代前沿。山地民族有他们的文化他们的生活技能,有些地方,简直比我们更高更妙。他们的人性光度,比我们灿烂。小说中的小阿沙,多么乖巧灵精……他带领出来的一股生活之流、生命之韵,令人陶醉。

生命和生活,都不是等待,更不只是抽象名词,虚无缥缈仙境。生活就在人的眼前脚下。难道非要等到社会主义实现之后,人类才有生活吗?人民军战士的整个进程都是伟大的生活,都是实现理想的意气飞扬的生活。目的和过程是统一的。假如战士们的理想是民族独立、社会公正、人们幸福……那么,每一天的战斗生活、每一天的战斗生命存在,都是和高大理想的不可分割的有机组成——战士们完全有理由享受理想所幻化成的这一刻。对于战士来说,战斗生活就是高大理想的的实现时刻。

每一个战士,都会清醒地知道:下一场战斗,就可能是他的牺牲,就是他的生命的完结时刻。——那我们要问:既然如此,为什么他们敢于上战场?

我觉得,唯一可以理解的是战士们在战场上,就沐浴这理想实现的阳光。他们在战场上,就已经在享受社会主义理想的光照,领略人类大同的阳光温暖。

即使是梦——那也是不容亵渎的梦。

我常常想起鲁迅先生的文章。他告诉我们,伟大的苍蝇不过就是苍蝇,而有缺点的战士仍然是战士。那些将生命交付给人民运动的战士,交出宝贵青春、出生入死的战士,难道就应该接受那些“diguoliangdigozuo”〖注〗的,在高岸上吃瓜摇脚的,歪嘴喇叭的随意责难么?所以,正当的责难完全可以,而且必要。问题就在于必须拿出证据。所以说,杀人要见血。见了血,钢钢的证明摆将出来,让那牛鬼蛇神,摊在光天化日之下。这样,就足以堂堂正正、漂漂亮亮地表明,你的所作所为,不是唐·吉诃德大战风车,不是自我神圣,不是沽名钓誉,不是人格谋杀,不是污蔑,不是血口喷人。

我想,海凡其人,大概还没有保有那种特许证,可以在公开报章大写马共文章,为马共宣扬的。他写,也只能写点个人经历的,或者“无伤大雅”的回忆性文字吧。——不是有“出版法”在吗?不是有政府在吗?不是有“内安法”在吗?不是有“马打”在门口巡逻吗?

这是典型事例。我们不想也没必要为海凡其人辩护,或为余柱业其人辩护。所希望的是,全体战士们,得到应有的尊重和尊严。

至于说,他海凡和他余柱业,是不是投敌的叛徒,我们吃瓜们,一点没有发言权。只有吃着瓜,等待叶先生与相关者的告白天下。这时候,大约可以申请的,就是申请叶德民先生将他的为马共伸张大义的大作,登载在公开报章(相信他的能耐与气魄),昭告世界。为马共正史的书写,立下丰碑。

(20170905)

〖注〗潮语:哪里凉哪里坐。

(按)相关文章:
《豢养 温暖与惆怅》
《读〈豢养 温暖与惆怅〉》



自强不息 力争上游

2017年9月6日首版 Created on September 6, 2017
2017年9月6日改版 Last updated on September 6, 20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