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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士上

── 好望角 ──


仿佛经过一场激烈搏斗
疲惫的身心还未松懈
狭长的车厢
又载着他们
赶赴另一个“战场”
前头的路啊
崎岖遥长

窗外
起伏的丘陵
弯弯的河溪
浓郁的蔗林
都在晚风中堕入梦乡

车厢内卷动着寒流
冻醒一双双血红的眼睛
一张张饱含风霜的脸
愁眉不展的脸
恐惧不安的脸
铸刻着淡淡的汗渍
渴睡的混虫
钻进他们的心灵

黯寂的公路上
巴士颠顿的喘息声
发出悲长而笨拙的节奏
扰乱冷夜的宁谧
抛下一串串
斑驳的碎影让月光收拾

窗内没有春天的故事
只有支离破碎的梦境
支配着
一颗颗沉重的心
低低的谈话声
从弥漫着水汽的染布车间
到一艘艘油糟船
话题总离不开
惊心动魄的工业意外
通货膨胀……

车轮缓缓滚动
载着一批批
囚犯似的“旅客”
冲过黑夜的无形的网……

——作于1973年



自强不息 力争上游

2018年5月31日首版 Created on May 31, 2018
2018年5月31日改版 Last updated on May 31, 20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