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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叶霜《红色年华》

── 扬 波 ──


  叶霜(原名朱成发)最近出版小说《红色年华》。听到这消息,不禁心里在想,他是否会又无知地去捅蜂窝而遭人批评?事缘2004年他把在南京函授大学的毕业论文出版成书《红潮》,自称梳理呈现了新加坡六七十年代的左翼文学,但书出版后,由于观念模糊,结果招来多人的批评。

  其中,擅长写小说的怀鹰指出:“叶霜(朱成发)因为资料不全,以及一些观念模糊,对左翼文学的诠释存在一些技术性和思想上的问题,例如朱先生把一些进步作家列为左翼作家,而又无法提出令人信服的论证。”“从作品来看,很多作家只是进步作家,还没有达到左翼这个水平。”“另外,朱先生对于文革对新华左翼文学的论述,我也不太苟同。”

粗糙论述 害人不浅

  最糟的是,当时《红潮》面世后,有人气愤地指出,叶霜误把进步作家当作左翼作家,仿佛给当局提供一份名单,能够按图索骥抓人。幸亏大环境巳经改变,否则,在白色恐怖下,被叶霜粗糙列为左翼作家的严思、陈伦欣、李擒白、风沙雁等众人,极可能会被内安局请去“喝咖啡“。

  造成这种严重错误,显然是叶霜对文学认识不足,搞不请现实主义、写实主义、新实实主义、左翼文学。

  其实,进步作家是具有正义感,关心社会,爱憎分明,他们或许受到左翼文学的影响,但严格来说,他们并不是左翼作家,不属于左翼文学,它也不受左翼政党或马来亚共产党领导。

  邹路在评介《红潮》时,含蓄、留有情面地说:我感受的《红潮》只是一个浮光掠影。言下之意,可以感受到她认为《红潮》的论述粗糙肤浅,不够深入。

  讲回《红色年华》,我一口气把它读完,读后感是“失望“二字。书中主角剑华,也许是作者当年的缩影,描述他在大学中文学会的情况。从中,我们看到主角剑华虽然在进步团体内,但仍摆脱不了名利之欲。湘群只委任他为组委,剑华心里其实颇有些失望。

  在书中,当情节发展到第三章“密谋改革”,改革派主脑洪涛说服剑华加入改革派,许以“出版主任”的职位,剑华心头猛地一震,让他仿佛遇到知音。

  这个事例,反映了当年的所谓进步团体,一些貌似进步的份子,其实心里确有唯利是图的阴喑面。

流于浮乏肤浅

  而在小说人物的刻画上,《红色年华》明显欠缺,书中人物流水般上场,流于讲故事的阶段。作者叶霜没有集中写出焦点和深度。而由于写技粗率,感受不深,作品便难免浮乏肤浅。

  一个明显的例子,《红色年华》在介绍文字中说,它记录了那位曾叱咤风云的学生领袖的一些事迹。但看完整本书后,作者叶霜对这位学生领袖的着墨并不多,只叙述这名学生领袖出逃之前,在他的小房间寄宿一晚。

  严格地说,叶霜缺乏写小说的才能,不能把这难得的一点,精彩细腻地发挥。

  在新、马两地的书局,能买到2013年由徐汉光编译,张素兰、刘月玲原著编辑的《狮爪逃生》(新加坡政冶流亡者思辨集),其中包括这名学生领袖自述出逃的经过,情节扣人心弦,内容扎实,反观《红色年华》的叙述,真是天渊之别。

苹果有了烂疤

  《红色年华》另一个遭人诟病之处,叶霜花了不少笔墨叙述剑华和慧冰的恋情,如:“剑华一边吃,一边望着慧冰的樱桃小嘴,皓齿如玉,不禁心神摇荡。”

  又写道:“剑华哥,看什么?没看过吗?”这里不再赘述,读者可自行翻阅书中第38、笫142页等。

  这些描述,其实大可不必,好似苹果有了烂疤,它只让人觉得作者在肉麻当有趣,好似港台爱情片,在增加香艳的戏肉。

  《红色年华》免不了俗套,请了三位名家写序,力求封面大红大紫,可惜有了上述的诸多缺点,加上作者的文学素养不足,使本书称不上是一本文学创作。

  写序者之一的林任君,在序中开头写道:“叶霜请我为他的这部‘小说’写序……。”林君在小说二字加上引号,似乎别有所指,有含意,这也是小说?!

  陈剑在序文中说:“文学创作似乎比历史书写自由太多,写作自由度大,但要写得令人动容,感佩五中,似乎不容易。”“遗憾的是,作者把一部长篇书写节约成一个中篇的书写,因而简化了因上述几股力量形成的错综复杂的纠葛场景。”

  邹文学在序文中说:“阿兰最终取代慧冰的位置,还是有点意料之外。”

  “《红色年华》的色彩或许还不够鲜艳,一方面,我感觉作者囿于自已的经历……。”

  “陈英虎这个著名的学生领袖只在书里的两个场合出现,一是欢迎他出狱的学生大会,一是半夜为了躲避跟踪临时住进剑华的小房间,陈英虎的故事没有更多的渲染。”



自强不息 力争上游

2020年09月15日首版 Created on September 15, 2020
2020年09月15日改版 Last updated on September 15, 20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