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 力 ──
写了《这哪是诗啊!》(刊11月23日本网站),我深觉这是挺有意义的事,若能发挥正本清源的作用,让广大读者从而分辨诗与非诗,那是令人高兴的事;如果因而对诗歌的发展,向前推动一寸,那是额外的收获。
的确,时下诗界龙蛇混杂,好诗坏诗伪诗充斥其间,需要加以匡正批评。胡诌几句,伪装成诗,是对诗学的不尊重。
朋友们读了《这哪是诗啊!》之后,对文中批评的《别有滋味下半场》这首“诗”,署名醉蝶,由洪雅琳汇辑,莫不皱眉头,有者忍俊不禁笑出声来,有者则认为是不成熟的习作,不必费笔墨去批评。
其实,我在《这哪是诗啊!》一文中,下笔批评是相当轻的,若要进一步指陈它的缺点和不足取的所在,信手拈来还有:
‘不是诗“写成”像是诗’
《别有滋味下半场》的作者醉蝶(即洪雅琳),显然摸不着写诗的门径,她罗列了一大堆的成语,包括自铸生硬不通的词语,排成诗的模样,其实是伪装成诗。(读者可参阅《这哪是诗啊!》)
不信的话,请看《别有滋味下半场》的第三节和第四节:
沁入生活/忘我去已/不乱专心/不困于情/物来而应/物去不留/安闲自在/任意舒卷
学习独处/心静心清/性婉柔心/清逸雅淡/品味人生/只此一回/人生向晚/依然灿烂
这种“诗”,读者有权利批评它不是诗,是非诗,因为从诗中看不到有什么发自内心的感情,有的只是陈列成语,空洞的概念,重复着别人写过讲过的烂调。不客气地说,作者是在胡弄诗,实际是胡弄自己。
先说我之前批评过的,作者肆意自铸词语的缺点,作者在第一节自铸成语“儒雅温良”,原本的成语是“温文儒雅”,近义词:温文尔雅,温良敦厚。
第三节的“忘我去已”,原本的成语是“舍已忘我”,这里“舍”字肯定比“去”字来得好,用“去”字,读起来彆彆扭扭。
作者醉蝶(洪雅琳)对文言文的认识,也明显不足,对文言虚字的用法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第三节的“物来而应,物去不留”,应是引自《庄子。内篇。应帝王》,原文是“物来则应”,“则”这个连词,在白话文的意思是“就”,在语意和语言境上,比作者醉蝶(洪雅琳)所用的“而”字来得妥贴,表示一种强烈的应对;当事情来临时,张开双手去应对。
《别有滋味下半场》另一个受人诟病之处,是作者醉蝶(洪雅琳)引用古圣哲的名言好句,竟然没有注明出处,这会让人以为是她的独思妙句,其实完全不是她的创作!这种不加注的做法,即使不被人批评是抄袭他人的成果,占为已有,也会被讥为在学术和创作上不诚实,没有向读者交代出处。
例一:第三节的“物来而应,物去不留”,引自《庄子。内篇。应帝王》。
作者醉蝶(洪雅琳)没有注明。
例二:第二节的“空灵而有余味,自然而又情真”,引自世人赞叹李白的名作《赠汪伦》的赞语,称赞李白运用比物手法,把“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送我情”,变无形的情谊为生动的形象,空灵而有余味,自然而又情真。
平日爱读文艺作品,诗读多了,一读诗就能感觉得出它是不是诗。《别有滋味下半场》和洪雅琳汇辑中的许多作品,严格来说不是诗;即使勉强说它是诗,那是不及格的诗。
所谓“石玉愈攻愈晶,真理愈辩愈明”,是黑不言白,该赞就赞,该评就评,唯有这样,把莠草拔除,诗花才会欣欣向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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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强不息 力争上游
2020年12月07日首版 Created on December 7, 2020
2020年12月07日改版 Last updated on December 7, 20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