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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游以飘诗集《流线》

── 刘 文 ──


游以飘(本名游俊豪)是目前新马文教界的风头人物,他是南洋理工大学中文系主任,也是华裔馆(坐落在前南大云南园内)馆长,更是新加坡亚洲研究学会会长,一身兼任三个职位;单是新加坡亚洲学会会长一职,就要令人觉得他并不简单,因为这个学会的顾问是王赓武教授。

王赓武教授是南大被关闭史的问题人物,在网站上,由余山农撰写的《南洋大学校史 第十三章》中,就指出:李光耀为了关闭南大,先后炮制了四份报告书,《白里斯葛报告书》《魏雅聆报告书》《王赓武报告书》《丹顿报告书》……这些报告书中,《王赓武报告书》的破坏力最大。

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一群人聚在一起组织新加坡亚洲研究学会,应该是理念相同,彼此提携,至于彼此的水平如何,则是另一回事。早就有人指出,王赓武教授的中文水平并不好,但这不是本文要讨论的对象。本文要讨论的是与王赓武为伍的游以飘,他所写的诗,是什么诗?!

游以飘在去年出版了诗集《流线》,套用他自己的话说,是30年磨一剑。

《流线》共收录66首诗,分辑成《诗的现在》《少年的城》《大学的岛》。30年漫长的岁月里,只写出66首诗,可以说,游以飘在诗的产量并不多。

当然,诗作的好坏不能以产量的多少来决定,一个人一生只要能写出一首令世人传咏的诗,就是好诗;否则,即使写上千首,也是垃圾!

那么,游以飘写出什么诗呢?有人在《谈游以飘的诗》(刊《赤道风》)中,分析了游以飘发表在《联合早报》文艺版的两首诗歌,指它令人看了如坠五里雾中,不知所云。

我个人对晦涩、不可读性和不可解性的诗,向来抱着批评的意见,认为一首成功的诗歌,需要拨响读者的心弦,引起共鸣;如果达不到这个目标,那些自以为是的诗作,肯定是失败之作。

因此,我特地找来游以飘的诗集《流线》,加以翻阅,也与许多爱好文学作品的朋友讨论,大家读后,竟然都不知所云,不禁要失望地说,在《流线》中,许多作品都让人无法摸清意思及含义,例如《那瓶墨水》(写于1986年):

我们用一瓶新买的墨水
写成一小册的篇页
后来剪贴成车窗上的画面
……
当火车拼命地拼命要吞吃轨道时
我们是衣服飞扬不起的搭客
疏忽中,那些画面忽然失去粘性
扑跌在我们的后面
它们流血,它们哭着

为什么是扑跌在我们的后面?而不是在前面?在后面有什么含义?我们是衣服扬不起的搭客究竟要说明什么?

坦白说,这些诗句无法令人明白,“真是每个字都懂得,但放在一起就不知他究竟在说什么”。

游以飘在记述这首创作过程时说,记得《那瓶墨水》是温任平老师审阅的最后一首诗,批为“有点怪”。温任平是“天狼星”诗社的社长,连他都觉得怪,我更要说“非常怪”!

又如《厨房》这首:

生活至此,方位格外关键
火立方,按风水坐北
朝南,修炼饕餮的空间
豢养吃货的小后方
那里,也眷顾平常的生活
滋润三口的小日子
偶而再来一两口

坐北朝南,有什么深刻的意义?吃货的小后方?有吃货这回事吗?

我认为,诗写出来,既然是要给别人看,就要让人明白,如果不能让读者明白你究竟要表达什么,那只能说,游以飘的低劣表达有问题,是不能原谅的。

进一步地说,晦涩难懂之作,还故作神秘之感,借以掩饰内容的肤浅与平庸,读者虽经反复思索,却终究难以明白它的内容及含义,它只能给人留下一大串的问号,莫名其妙之感。

中国已故著名诗人艾青说过,诗歌,即使只有一行,也必须具有完整的内容,按这个标准,《流线》中的许多诗,不客气地说:不及格!所谓“秃头爱戴帽子”,借以掩盖没有头发的头颅,诗人的桂冠,更是人人所爱;但是,若是没有写诗的才能,却不自量力好为诗,结果往往会贻笑大方。

自古以来,诗坛总是龙蛇混杂,良莠不齐,有真诗人,也有假诗人;在当时被人力捧的诗歌,往往是一些第三流的作品,甚至不及格的劣作,只因为他们互相吹捧,把持当时的发表园地,而一些好诗,却因为受到排挤,受到忽略。环视目前的文坛,好诗与坏诗充斥其间,许多人难以分辨,也许是我们认真检讨厘清的时候了。

(2019年3月30日重修)



自强不息 力争上游

2019年03月31日首版 Created on March 31, 2019
2019年03月31日改版 Last updated on March 31, 2019